纳兰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来，萧瑾不是不惊讶。

这还是他头一回听人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她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瑾顿了顿，开始了第一个问题：“你那天晚上失控，是头一次吗？”

纳兰馥：“不是。”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控制不了？”

“是。”

“你与纳兰少夫人之间，很早就认识了？”

“是，很久了。”

“你们两个会功夫的事情，是瞒着太傅府所有人？”

“是。”

“朕，是除纳兰少夫人之外，第一个知道你的秘密的人？”

纳兰馥皱起了眉头：他怎么尽问这些没用的？

“是。”

“你，是纳兰馥吗？”

纳兰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问到最关键的问题了。

“是，也不是。”

萧瑾笑了。

纳兰馥更加不理解了，他怎么还能笑呢？这个时候不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吗？

“那朕换一个说法，你是那个爱护太傅府，会为了保护太傅府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纳兰馥吗？”

“是。”

“最后一个问题，你那失控的样子，可有办法医治？”

“应该没有。”

纳兰馥见萧瑾皱起眉头，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水来喝，实在是有些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见萧瑾没有接下去再问了，她甚至有些不太敢相信。

“皇上，您这就，问完了？”

萧瑾笑着点头：“是，朕问完了。”

只要你是你，那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纳兰馥将自己伸长的脖子默默地收了回来。

果然，君心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随便揣测的。

不过他问得越少，于自己来说，自然是越好的结果了。

接下来，就轮到她了。

“皇上，臣女愿意答应您那天在凉亭所提出来的建议。”

萧瑾手里的茶水差点就泼了出来。

他原本就猜测到了纳兰馥今夜叫他过来，只怕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的，但是亲耳听见她说出来却还是让他心悸不已。

可是，他迟钝的表现在纳兰馥看来，却好像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皇上，您是不是不愿意了？”

萧瑾轻咳了一声，然后才看向她。

此刻的她正一脸狐疑地望着自己。那双水眸因为些许的不确定显得尤为的天真可人。

萧瑾的心里此刻是欢喜的。

真好，这样美好的人，以后都可以日日只对他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笑了。

即便自己有利用的成分在，却丝毫不影响他真心的成分。

“你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