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贝贝拿着手里的酒:“挺好的。”
顿了顿,“别这么喊。”
闵恒就笑:“你这还没嫁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闵恒抬手,看看时间,“行了,不跟你说了,改天来找你。”
难得见面,佟贝贝关心了句:“你和楚怀严怎么样了?”
闵恒已经转身走向了电梯间,头也不回,潇潇洒洒:“还能怎么样,睡着呗。”
又说:“我这不正赶着去睡他吗,走了。”
十点半,门铃声再次响起。
秦岭来了。
带了束花,几种花包起来的那种,用来造访做客的。
佟贝贝接过花:“谢谢。”
秦岭见到了佟贝贝的住处。
和预想中的一样,很温馨很干净,但远出预料——
装修家居整体是暖系色调,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处处是生活的痕迹,但摆放的物品十分规整,毫不凌乱。
都说家的风格可以体现一个人的内心。
秦岭通过眼前,觉得佟贝贝的内心一定和他的人一样,都很温和。
还有两道菜,佟贝贝招呼秦岭:“随便坐吧,随便看。”
秦岭抬眼,看到沙发旁架子上的宠物笼。
走近,见笼子里打理得干干净净,窝、爬架、滚轮、水壶、食盆、尿盆、木屑,一应俱全。
牛郎和织女,一只在踩滚轮,一只在木屑里拱来拱去。
秦岭看到它们,笑了笑。
转头,见佟贝贝抱着一个装了水的花瓶出来了,包装纸散开,花束拿出来,一支一支有条不紊地往里插。
很快插|完,花瓶摆到装饰桌台的中央,搭配出来的美感浑然天成。
而佟贝贝做这些,手到擒来,十分的熟练。
摆好花瓶后,又利落地收拾残支叶片和包装纸。
那副垂着眸子神情平和的模样,被秦岭看在眼中,心底针戳了下似的,触动不已。
——整个画面、这个房子,几乎就是他理想中的家的样子。
秦岭默默地看着,佟贝贝收拾好桌子,抬起头来,对秦岭浅浅地笑了下。
秦岭的心口又被戳了下。
佟贝贝去了厨房,秦岭跟着走过去,问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
佟贝贝:“不用,快好了。”
秦岭的目光在厨房一扫,和外面一样,整齐干净,大理石台甚至和新的一样,台面光可鉴人。
待到饭菜摆上桌,菜品不但丰富,色香味也皆全,一点不比酒店大厨做得差。
说实话,秦岭看得有些惊讶,毕竟现代人生活节奏快,只要有钱,外面什么餐点都能买到,别说一个大男人,家庭主妇都未必能有闲心做这样一桌。
秦岭问佟贝贝:“你很喜欢做饭?”
佟贝贝:“嗯,宅家嘛。”
咸鱼再爱躺着不动,也不是真的一动不动,饭总要吃的。
而佟贝贝信奉“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也觉得健康规律的饮食很重要,外加确实喜欢美食,所以平时懒归懒,做饭方面还是下了番功夫的。
再者,做饭又不难,比上班容易多了。
佟贝贝问秦岭:“你要喝酒吗?”
秦岭:“有酒?”
佟贝贝:“朋友送的。”
秦岭点头。
他不抽烟,但喜欢喝几杯。
佟贝贝就去想办法开酒了。
是的,想办法,因为他不喝酒,家里没有开瓶器,闵恒倒是送了酒,也只送了酒。
进厨房,佟贝贝从刀架上抽出刀,举着,面对摆在桌上的红酒。
?
从哪儿下手?
秦岭进来,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来。
“我来吧。”
秦岭让佟贝贝去拿条干毛巾,厚一些的,佟贝贝拿来后,秦岭把毛巾叠起来,垫在瓶底,手握瓶身,用垫着毛巾的瓶底敲上墙。
敲了会儿,瓶口的塞子便顶出来一些了,继续敲,又出来了一些。
秦岭没敲到塞子出来大半,出来一些之后,他便握住瓶身,徒手开拔。
而整个过程,佟贝贝帮不上忙,就在旁边干看着。
看着看着,他注意到秦岭衣料下那随着臂膀弯曲而拱起的结实的手臂肌肉。
以及拔瓶塞时,微微隆起的山脉一样的后肩。
佟贝贝看了一眼,看了第二眼,又看了好几眼。
看得心底禁不住想,他不行的,他力气小、太弱了,办不到,家里果然还是需要有个顶梁柱般的男人的。
秦岭——
就很合适。
而佟贝贝近距离目睹感受着成年男人那有力的肌肉和浑厚的气场,片刻间莫名晃了晃神,有些脸热地想:
男人,
他也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