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急并没有继续深想下去,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所谓的结论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思及此,顾燕微微敛神,强撑着道:“姑娘到底想要如何?”
“要你啊。”宋琬一副“你是我的”,志在必得的眼神。
说完,她还煞有介事地在他伤口处戳了戳,果然如她所料,伤口已经感染了,内脏都黑了,中毒这么深,如果再不救治,活不过一刻钟。
好不容易找到的精神力异能源体,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顾燕急瞥向某处女人按来按去的手,忍住冲动,“姑娘,在下只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你何必如此?”
宋琬最讨厌从别人嘴里听到死呀死的话,很不吉利,于是她巴巴威胁道:“再说话,我就把你毒哑!”
顾燕急:……
宋琬终于收回手,顺道把沾上血的手指在男人胸前擦了擦。
“我说了你不会死。”
“姑娘就这么自信?”
“对啊,我很自信。”宋琬也不和他废话,抬手解了顾文身上的精神力控制,“你去烧些热水什么的,再找间干净的房间,我要给你家少爷运功疗伤。”
出来的急,宋琬忘了带上宋一的那套银针,索性用运功疗伤这个理由来掩盖。
顾文看了看已经毒发的将军,还有仍被绑着的顾武,咬了咬牙转身进了一间宽敞的木屋。
将军的病他已无能为力,或许这位来路不明的姑娘真的能救将军,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解将军的毒,顾文愿意做任何尝试。
待顾文离开后,宋琬再次靠近顾燕急,这次她抬手落在的部位是他的面庞。
在她靠近的那一刻,顾燕气急,险些一掌劈过去,温凉的掌心贴在他脸上的同时,有一瞬的烧灼感,转瞬即逝。
不需要她费任何力量,源源不断的精神力在一点点灌进她体内。
在吸收精神力的同时,宋琬也在观察男人的脸色,并没有像她以为的变得更苍白,确定这样对男人不会造成很大伤害后,宋琬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而她这样的动作落在顾武眼中,就是在占便宜,乘人之危!那可是统领西南二十万大军的少将军!西南王府的二公子!何等雄姿!如今却被一个女流氓肆意挑弄!
宋琬吸了个七八分饱,精神力异能瞬间冲破五级,刚好够治疗男人的上,于是她就收回了手。
沉默了许久的顾燕急冷声开口:“摸够了?”
宋琬点头:“嗯嗯。”然后直接将人抱起来,往木屋去,时间不等人。
顾燕急压根没想到她下一步居然会是这个动作,直接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横空起来了,顾燕急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
一时间,他不知是羞还是愤的,通脸爆红:“放手!”
“别乱动。”宋琬将人抱进木屋,没理眼前人的躁怒以及身后顾武一句又一句的“妖女!放开我家主子!”。
顾武努力想挣脱身上的绳索,却被一旁的山匪头子好心告知:“别挣扎了,这是捆猪的,你越挣扎越紧。”
顾武气不打一出来:“你们不是山匪吗?连个捆猪绳都解不了?”现在的山匪怎会如此羸弱不堪。
山匪头子苦哈哈:“小伙子你有所不知,这年头做山匪已经没啥前途可言了。”
“不是山匪,那你们几个又是什么?”顾武满脸不信。
山匪头子说起这个就是一把辛酸泪啊,“这不是生活所迫,前两年家乡遭了难,举村搬迁,一路走到青云山就只剩下十几户人口,为了能在这个地方扎根,于是就隔三差五扮成山匪吓唬吓唬过往的路人,事实上我们连山里的野鸡都抓不住。”
顾武听了前因后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搞了半天他们这几日东躲西藏,全是白费力气。
里屋顾文已经把热水烧好了,宋琬抱着人进来时,差点撞上一个女人。
她惊讶:“哪来的女人?”
顾文解释:“她说自己是青云山的村民,丈夫就是被姑娘你绑起来的那几个山匪头子里的其中一个。”
“我家男人不是山匪,我们就是逃难来的,在青云山扎了根,平时大家都靠开荒打柴为生,没抢过钱财,求姑娘行行好,放了当家的。”
望着女人这张透着惶恐却十分朴实的模样,所以她还真劫错地方了,宋琬心莫名虚了虚。
“我不会怎么样你男人,等天亮我就放了他们,不过你现在可以给他们送些被褥。”松绑暂时是松不了,接下来她得全神贯注逼出男人身上的毒,所以必须要保证后背无忧。
中年妇人一听,连忙感激道:“多谢女侠!”
这句女侠,宋琬颇为受用,她从身上摸出两锭银子给中年妇人,“就当是我们今夜打搅的补偿。”
顾文望着全程被抱进来的将军,眉心突跳,他怀疑等将军病好了后,会不会直接解决了今晚看到这一幕的他和顾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