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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试前的几天,白赤炎天天在纪昌那帮忙。    纪昌叫白赤炎去帮忙是因为他人手不够、时间又紧;白赤炎去纪昌那帮忙是因为他希望能在那看见应泽。    三个月的新将培训期间,白赤炎每天看见应泽这张脸就感觉自己白天在继续夜里的噩梦,但是这几天应泽因为大比试的准备工作,忙得踪影皆无,白赤炎却拼命想做梦梦见他。    结果是纪昌跟白赤炎两人都郁闷了。    对白赤炎来说,应泽就在大比试前一天来过纪昌那一趟,只问了纪昌一句话:“一切准备就绪了?”    纪昌点了点头:“没问题。”    应泽就.....原地消失了。从出现到消失,没看过白赤炎一眼。    至于纪昌,白赤炎炼丹学过点皮毛,只知道个流程,干啥啥不行,不是把料撒了就是把药烤焦了,该怎么干倒是说起来头头是道。纪昌拿他很无语。    不过,白赤炎博览群书,对于各种药草、原料、配方,以及药理,要么看见过,要么听说过,所以虽然自己啥都不会干,主意却很多,一会想出一个点子来让别人试试,总之,只要让他站那袖着手,光动动嘴,他就不会出错也不碍事,甚至有时还能派点用场。    纪昌连着几天几乎没睡觉,终于把乌云霹雳弹和撩天烧云符两件事都给解决了。    燎天烧云符处理方式很简单,纪昌把一种冰系的入门级小法术改良了一下,谁都可以掌握。只要对方扔出烧云符,就往自己身上施个法,身上的衣服温度就能降到冰点,就是白磷都烧不起来,而且法力能维持一个时辰,这样足够回去把衣服换了,把白磷洗掉了。    这法子虽然简单有效,但是烧云符里面破坏军服衣料经纬的符咒却去不掉,所以军服其实是彻底报销了。    这让纪昌很恼火,因为现在军服本来就短缺。    但是白赤炎认为这个不是问题,谁扔烧云符,就扣谁一个月的军饷,省下来的钱够买几套军服了。    纪昌苦笑,白赤炎的方法永远是武力问题经济解决。    白赤炎说:“纪将军,你愁啥啊。他们扔烧云符的目的是什么?又伤不了人,不就是丢脸嘛。现在衣服烧不起来了,羞辱别人做不到了,还要被扣一个月的军饷。只要被整治过一次,谁吃饱了再继续做这蠢事啊。”    这话也不是没道理。时间太紧,纪昌也没法再管这事了。于是撩天烧云符这事就算解决。    至于乌云霹雳弹,白赤炎从染衣坊问来了,有一种叫珈蓝芷的蓝色小草,用这种草煮出来的水浸泡衣料能洗去东海飞针乌贼王的墨汁。    纪昌用珈蓝芷泡的水做成一种粉末。把粉末溶解在洗澡水里后,泡在里面一柱香-功夫,就能洗干净从乌云霹雳弹那里沾来的的颜色。    另外就是用云中豆的豆渣吸去乌贼王的腥臭味。纪昌做了一种高效的豆渣粉,洗澡用这种粉搓一遍身体,就能把气味洗得干干净净。    这样,两包粉算是把乌云霹雳弹的问题堪堪解决了,虽然中弹的人肯定会暴跳如雷,耿耿于怀,但是时间紧迫,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    天兵营那边的选拔跟天将营的大比试是同期的。    天兵那要分成不同兵种和军营,精兵营、弓箭营、前军、中军、后军。    这么多人,纪昌没精力两头都管得滴水不漏。    收珈蓝芷和云中豆出了点麻烦。吴掌柜告诉纪昌这么短时间收购不到这么多珈蓝芷和云中豆,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了,只能先拿出一半,今后慢慢补上,或者羽林卫多拨点款,他去市场上高价收购。    但是天兵人数120万,纪昌已经是按最低额度计算了,如果再减半,肯定不够量,中弹的天兵有人能拿到药粉,有人拿不到,反而另生事端。    白赤炎说:“短时间大量收购,确实会促使价格暴涨,但像珈蓝芷这种常见野草,和云中豆这种本来就大面积种植的豆类,最多收购价涨20%,撑死了。吴宏茂涨50%,明摆着敲竹杠。”    白赤炎说:“纪将军,我们两去找那个萧长风吧。”    纪昌说:“好主意,但是你认为他能把剩下的一半给我们凑出来?”    白赤炎说:“看他能耐了。不过,既然这是他第一次跟军方交易,他是宁可自己亏点本,都要拉拢您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的。”    于是两人直接去坊市向萧长风投了纪昌的名帖,萧长风果然在最后一日将另一半全部凑齐,价钱只比正常高5%。    白赤炎估算了一下:“收支上,萧长风应该是不亏不挣,但是搭上了时间、精力,估计还动用了他所有的能量。”    纪昌满意,点头:“我记他的情。”    白赤炎天天跟着纪昌东奔西跑,纪昌忽然想起来了:“你自己怎么一点都不为大比试做点准备?”    白赤炎想了半天:“天命不可违,我努力也白搭。”    纪昌心想:天生这么废材的,去当百夫长千夫长也不合适啊,看来只能留在我身边打杂了。不过这现在不能让他知道,否则肯定更破罐子破摔。    大比试前的最后一天,纪昌总算把天兵天将两营可能发生的一切伤亡救护的药物、人手都准备妥当。应泽来了,只问了一句话,又消失了。    白赤炎等了6天,就看见他那么一眼,应泽军服整齐,面容略有疲惫之色。白赤炎觉得应泽那比平时稍有黯淡的脸色和略微低沉的声音,显得更有魅力了,原来这位永不疲惫的天神也有正常的、像人的一面啊。    白赤炎留恋的凝望应泽身影消失的那块虚空,好像要在那里看出一朵花来。    纪昌忽然咳嗽了一声:“你在吃什么药?”    白赤炎吓得跳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你、在、吃、什、么、药。”纪昌一字一板的说,“拿出来我瞧瞧。”    白赤炎狼狈,手忙脚乱的掏出一整瓶药来:“我黑市上买的,据说是改变内在身体结构的,就是大乘期也觉察不到。”    纪昌倒出一颗来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闻,最后刮下一点点来放嘴里,细细品尝了半天:“是激素类药,从内里改变的,不是外面简单的伪装,怪不得大乘期都看不出来。”    白赤炎点头:“要服药后7天才能生效,然后要每天都服用,可麻烦了。”    纪昌看了他一眼:“服药就叫麻烦?你的麻烦大着呢。”    纪昌衣袖一拂,白赤炎身前出现了一道五色霞光的光幕,像镜子一样,映出白赤炎的全身:“你变回去看看。”    白赤炎站在霞光面前,脸变成了绝色少年模样,但是过了一会,白赤炎摸~摸自己的脸,还是男子的模样,喉结也在。再摸~摸~胸,摸~摸自己下面,白赤炎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变不回去了,怎么办?纪将军,我怎么办?”    白赤炎快哭了。    “这药只能临时用用的,哪能这么天天吃,一吃三个月的。”纪昌叹了口气:“没事,你如果现在停药,过段日子,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也就恢复女身了。但是如果你这么天天服,服一百年,那你就.....永远只能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怎么办?”白赤炎本来对自己是男是女倒不是很在乎,可是.....应泽不喜欢男人啊。    纪昌又倒出两粒来,然后把药瓶还给白赤炎:“别急,我会想出办法来的,给我点时间。”    “拜托您了。”白赤炎泪光盈盈的柔声哀求。    纪昌第一次见白赤炎这副可怜样,跟平时修为平平却恨不得横着走的模样判若两人,多少有点好笑:“行了,行了。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放心吧。”    纪昌一面往外走,一面有意无意的说:“应将军的父亲曾经是我上司,现在是帝释天麾下三公之一。应将军也老大不小了,应国公从未提起过他的婚事,应该是另有打算。”    白赤炎几乎要吼了:他的婚事关我屁事。    但是纪昌已经一晃不见了。    几个月后,纪昌给了白赤炎一瓶药,一个月服一次即可,停药后一月,就可以恢复女身,无后遗症。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