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流言(1 / 2)宿敌对我情根深种首页

明明更为深入的吻都试过了,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却让席砚有些手足无措。

他松开那人,尴尬地把头扭到一边,原本汗涔涔的手也变得有些僵硬。

是他主动,是他心里想勾引那人,可是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触碰的一刻,怎么就失去了主动权?

席砚想了半天只觉得是因为他没什么经验。

一回生,二回熟,等熟练了一定就不会怎么紧张了。

阙千山拉过领口,主动帮席砚整理凌乱的衣袍。

行要正,坐要直。

许是家族传承,那人对某些细节要求一板一眼,他的头发总是束得十分认真,黑金外袍一层不变,整整齐齐,不留一丝褶皱。以前在鹞山的时候,席砚便知道这人的习惯,还总嘲笑他古板。

席砚不同,他一向自由散漫惯了,整个魔族也从来没人敢管他,他一向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遇见能靠的地方总喜欢靠在一边,头发也总是松松散散。来了阙雍阁,他为此没少被学堂那黑脸长老训斥,反而一向对此规矩刻板的阙千山从没有说过他。

“回涟雾殿。”那人撩起席砚散落下来的碎发,掖在耳后,声音虽然还是淡淡的,但却不似之前冰冷。

“嗯。”席砚浅声道。

他想抽出相握的手,却发现手被那人抓得死死的,只能顺从。

晨光洒落,两人携手穿过两仪广场。

方才席砚心里只有勾引“大计”,没注意周围,他这才看见附近的弟子都如同凝固一般,视线直勾勾地盯在他身上。

席砚脸上有点热,除了烫,他还有点气,莫名其妙,没来由地。

“看什么看?”他不耐烦地呵斥一声,众人这才心虚地将眼神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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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阁中弟子,始终逃不过的就是上课,虽然席砚已经明里暗里地透露了好几次,他不想去,然而阙千山始终没答应。

席砚有些郁闷,这勾引也勾了,怎么感觉没什么效果?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更别说他的其他计划了。

——其实席砚想找个法子回鹞山,寻他自己的身体。他那个左护法为人谨慎缜密,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占的便宜,席砚自己的身体好歹有着整个修仙界最高的修为,他完全不信左护法会直接放弃。

说起这件事情,席砚又有一点疑惑,当年他和阙千山同为通虚期修士,过了一百年,他在灵气如此稀薄的鹞山,都能修炼入化境。阙雍阁灵气如此充沛,这么多年过去,那人怎会还停留在通虚期呢?

有秘密。

席砚一双桃花眼迷成狭长的一条缝,往日处理和宿敌的关系,他动不动地就脑子发热,现在等他冷静下来方才发现很多事情深究过去,说不定能挖掘出更多的故事。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算不能让宿敌对他百依百顺,趁机多了解了解宿敌的弱点,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从西川太守城回来后,席砚逃了整整三天的课,期间他找了两次医修,想去问那蛊虫的解法,却都扑了空。不仅如此,这三天时间阙千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根本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等到第三天,席砚呆得有些无聊了,主动出去透风,去了鹘山学堂。

还是熟悉的路,只是今日哪里不太对劲?

一路上周围的人看席砚的眼神都颇为怪异,席砚也说不准那眼神里的意思,每次他想揪住人问,被盯的人就立刻错开眼,闪身离开,装作无事发生。

席砚眉毛微蹙,想抓住一人仔细询问,然而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学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