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月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看见狗子和珊月都哭了,她也不要去摘花了。
三娘看看哭着的珊月和含着泪的狗子,以及同样狼狈但是没有哭的尔月,没办法,只能安慰这三个孩子说:“好了,都别哭了,回去和我上点药。”她打算等这几个孩子冷静冷静,然后再问问怎么回事。
三娘故意板着脸,防止这几个小孩子登鼻子上脸,别在她面前打起来,很严肃地说“都和我回去。”
她抱着思月转过身往回走,心里庆幸,幸亏尔月脸上伤的不重,看样子应该不会留下疤,要是小姑娘家的在脸上有了疤,说不定会影响说亲的,三娘想的虽然远,但是想的也是实际的问题。
“婶子,我回家了。”狗子不愿意跟着三娘去抹药。
三娘转过头,和狗子说,“你也去我家抹点药。”
狗子就是个典型的皮小子,即使刚才还被尔月压在身子底下打,哭兮兮地告状,现在说话一点儿哭音儿都没有了,说,“我不抹药,没事。”
三娘不同意,听着珊月告状的时候还喊狗子哥,就是知道两家的关系错不了,甚至关系密切,“不行,你脸上也破了,和我回去抹点药。”
狗子是真的一点儿不在意脸上的伤,“新婶子,真没事,我大哥说了,男子汉,流点血怕什么。”他大哥不小心被杀猪刀碰破皮过,流了血,当时他提醒大哥流血,他记得清清楚楚的,他大哥就是这样说的。
尔月生怕被三娘听见,自己挨训,但是还是小声轻蔑地向狗子挑衅,“还男子汉呢?刚才谁哭了?”
狗子又羞又气,打又打不过这个疯丫头,算了好汉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我让着你,狗子在心里自我安慰。
三娘看见了尔月和狗子的小动作,她也没管,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一插手就变味儿了,她当做没看见两个人的小动作。出乎三娘意料的是,等刚出胡同口的时候,狗子却快速地跑了出去,就好像身后有只恶狗在追他,“婶子我回家了,我家里有药。”也不等三娘回答,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