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岁小女孩可真作上天了。
这小脾气。
雪雁急地一脚跟上去委屈道:“姑娘~你去哪我就去哪不要赶我走。”
赵煦可不会惯着,他就爱和林丫头拌嘴儿。于是走到窗户口,托腮望着林黛玉,巴巴道:“你恼我为难一个丫头作什么呢?”
“好没意思的话我恼谁了?”
小姑娘冷笑撇了他一眼。
口是心非。
雪雁瞅了瞅赵煦心里急的什么似的,表少爷明明替姑娘买了许多书为啥非要闹别扭?
“姑娘――院里好多书都是大爷给您买的呢,他原也是一片好心。您也不是念着有个兄弟姐妹玩闹么?”
黛玉啐道:“趁早离了他去我就清净了,谁念他了?我躲还避之不及呢。”她咬着一截白嫩的玉指,脸上泛起一对小梨涡。
赵煦却当没听见仍然对雪雁道:“一会子把书搬进去,省得我费力气带家。”
一面带着小厮尚武离开黛玉院子直接去找林如海。中途又选了些东西叫丫鬟送去贾敏房内。
还未取经偏就被贾敏身边的丫鬟请了过去。
贾敏素知丈夫心思,这几日同床共枕每每提及赵煦这孩子。
门第家世模样倒是相配,又是亲上作亲。贾敏虽表面不拒绝,仍然摇头委婉道:“玉儿如今还小论这些太早,况且煦哥儿这孩子脾性心智有些浮躁,留在咱们身边好好教养几年,到时两孩子都到了合适年龄在说也不迟。”
赵煦进去时见贾敏慵启美眸,仍就懒懒地半躺在榻上。也许是带病缘故,脸蛋儿上晕起微微酡醉之色。下意识偷偷瞄了几眼,腰如柳、臂若藕、股似雪球、两腿修长、堪堪一握的金莲美足。忙低了脑袋站在边上道:“舅母寻外甥有什么事儿?”
贾敏摇摇头叹息着道:“你这孩子又买东西作什么?我也用不着。白白浪费了银子。”见赵煦无意中撇了眼自己,忙把双大长腿往罗裙回缩点。
原来说这个。
他立时就抬起头来走近贾敏身边嬉笑道:“孝敬舅母和妹妹的怎算浪费?”闻着贾敏身上散发出的丝丝香甜把整个身子骨都醉了三分,长大版本的“林黛玉”太要命了。
收敛起罪恶心思,赵煦正色道:“听闻舅母病了外甥正打算替您寻些海上方。”
“有心了,只是我这乃心病。”
“舅母可是思念去世的小表弟?”
贾敏点点头,额前一卷柔柔的秀发随着她轻微的动作掉了下来。双眸中隐有点点泪光。赵煦见状风流性子狗胆猛地壮了起来,从袖内掏出帕子,一面把身子挨上前表情难过道:“舅母保重身体,表弟没了还有表妹。况且舅母还年轻,以后在和舅舅……”
贾敏没应,而是被赵煦递帕子的动作和话茬说的又羞又恼。再一细想,他才十岁能有什么坏心思。忙又不动声色抬袖掩泪,笑骂道:“你这孩子混说什么!?在说这起子外边拣来的话,仔细告诉你舅舅。”
“嘿~”
“舅母说的是,外甥也是一时担心。”赵煦也把帕子塞回袖子里当作没发生。
“到时去扬州可要把正经心思用在书院上。”
出了贾敏的房间,赵煦这才想起要去找林如海借几本诗集或者探花郎偶尔兴起之作看看。结果事事忙的舅舅不在府内,倒不好私自去拿。
得了还是回家去自己琢磨抄几首出来应付。
第二天,赵煦难得起了个大早。
身边没个丫鬟服侍总觉得亏了什么!反倒想起苏州郊外那个叫桑儿的少女。
尚文尚武在门口说,魏家公子和江家公子到了。
赵煦软趴趴地一边穿着衣裳,一边瞅着桌上废稿唉声叹息道:“那么早就要当文抄公了吗!?这样我小赵公子岂不是藏不住霸气光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