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愠怒的看了看眼前的陈美人,“在这深宫里头,相互扶持才是最重要的,你这么揭我的短,你敢说日后就没有用不到我的地方吗?”
百无聊赖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手指甲,仿佛那指甲上头长了几朵花儿似的,微微叹了一口气,陈美人呵呵一笑:“当初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承诺过我,那你那个什么远房族兄,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几句,我这美人啊,怎么说也可以升个嫔之类的!
可这么些年过去了,老娘我还是个美人,既然左右不过是个原地踏步,那还有个什么好和你唠嗑的?那不是浪费表情吗?真以为奴家一天到晚闲的慌,陪着你个死太监瞎磨叽?”
掌班刘公公尴尬的呵呵一笑,“陈美人性子不能那么急嘛,再说了,皇后娘娘是什么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向来都是一个僻静风雅之人,这耳旁风也不是那么好吹的,要是没个多年经营,谁敢冒着这个风险在皇后娘娘耳边瞎吹风?”
愤恨地扑通一声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那陈美人嘴巴撅得老高,一副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个钱似的:“那你倒给奴家吃一颗定心丸,这成不成的奴家也不做要求,你那远房族兄叫什么刘喜的,究竟什么时候肯帮着奴家说上一句?”
皱了皱眉,掌班刘公公有些为难的迟疑了一番:“这话好说,再过约么半个月时间,就是宫里皇后娘娘的生辰了,到时候我替娘娘地上一件礼物,说不定呀,这个事就能事半功倍!”
听得掌班刘公公这般说道,陈美人这才稍微缓了口气,“那感情好,窝在这深宫里这么些年,些许珠宝啊,赏赐什么的,奴家好歹也是积攒了些许,到时候便给刘公公一并送来,看能不能入得了皇后娘娘的法眼!”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般,那陈美人忽地一惊一乍的说道:“哎呀,你瞧我这性格,刚刚进门,便看见你气的摔茶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莫不是公里哪个不开眼的惹您生气了?”
只听得一声冷哼,那掌班刘公公咬牙切齿的说道:“唉,别提了,我手底下有一个叫小柱子的太监,人嘛,长的也清秀,本来咱家打算将他收为己用,可这家伙,浑然一股油盐不进的模样,咱家就想好好敲打一番,再行收服!
并让人在给容妃娘娘送去的丝绸长裙里头,放了一本辱骂她的话,想来容妃娘娘盛怒之下,定然会重重惩罚他,打他几十棍,到时候咱家再从中斡旋,也好替他求个情,让他记得咱家的好。
毕竟容妃娘娘手底下几个太监,都是我的老熟人了,让他们打棍子的时候轻一些,也是小事一桩。
可谁曾想这个事情竟然给办砸了!那小兔崽子竟然留了个心眼,把那放在压箱底的书给换了,害得咱家无缘无故挨了容妃娘娘的一顿打,如今想来,着实可恨!”
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美人听得不由得呵呵直笑,看着咱班刘公公的眼神,不觉得有几分好笑,“奴家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说那个小柱子是你手下的太监,你是她顶头上司,要整他一个小太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咱班刘公公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深邃的看了看眼前的陈美人,“话虽如此,可小柱子这个人模样长得俊俏至极,若是用的好了,那不失为手中的一把锋利的刀,咱家一直想着要将他收为己用的,但在这之前怎么说也要敲打敲打,否则以后翅膀如果硬了,那还怎么掌控?”
掩着嘴巴咯咯直笑,陈美人有些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只不过是你居然把一颗棋子,活生生的弄成了死对头了,对不?”
却见对面的掌班刘公公坚定地摇了摇头,心想我们玩的场面,岂会是你一个妇道的人家能看得懂的?
幽幽的看了看门外的窗户,刘公公长吐了一口浊气,“这个人咱家是势在必得,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法子让他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