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她是云雾中的太阳,也是混沌黑暗中的星光。
她陷入危难,他便慌了心神;因为在意,所以怕她离开;因为心动,所以想抓住她再不放手。
情绪渐渐散去,顽劣的心性又充斥了内心,他假装抽回手,眉毛一挑:“好疼,姐、姐。”
一字一顿,像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哥,身体后倾碰上椅子背,双腿大大咧咧地敞开,姜妤放在他膝上的手肘失重,成卷的包扎布脱手从御案下边钻过咕噜噜一直蔓延到门口。
她愣住了,上次听他嘴里吐出这称呼还是觉得惊雷在耳边炸响,这次,照样是语出惊人。真是又好气又羞人,之前叫叫也就罢了,他装傻她不知倒是没有那么尴尬,现在可是什么都知道了啊。这姜家女不过芳龄十九,祁琰是二十有四,都成老牛了还这么称呼嫩草,真是……好不知羞!
心里忍着一口气,姜妤下意识就回:“那就忍着。”
“嗯?”祁琰明显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坏了,刚才一时心急口快倒是从嘴里吐露出来了,没成想却是忘记了两人的身份。
“陛下您先忍着一点儿。”姜妤打着马虎眼,巴不得祁琰赶把那句话忘了才好,“这包扎哪有不疼的呢?不缠得紧一些到头来还是要返工。”
眼看着手上的活就要完成了,姜妤释放出一口气。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之前上学那会儿救护知识的普及,左一圈右一绕看得可是明明白白。
但是有个词叫眼睛学会了手却没跟上,头一次给人包扎,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如此想着,刺啦一声将布条撕开,手一收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便诞生在眼前了。
顶着臭脸的大魔王一伸手就露出了少女心的蝴蝶结,这很反差萌啊有没有?姜妤笑得一脸鸡贼。
年轻人啊,做什么之前都要过脑子,称呼不是瞎叫滴,看吧,这次不就吃了跨越时代的亏?
她提醒一声:“好了。”
祁琰看着某人的杰作,嘴角是狠狠一抽,眼都要看歪了,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确定:“这是什么?”
“您不懂,年轻的姑娘都喜欢这个。”她倒是笑得一脸坦然。
这句话祁琰是深深的记下了,以至于到了后来,姜妤望着满屋子的蝴蝶结装饰是狠狠砸墙,一掌按下祁琰手里的公务不由分说就把人拽了过来,指着就问:“你把头饰上的流苏弄成这样我倒是能理解,但这肚兜做成了这样是几个意思?”
祁琰摊手:“不是你说的年轻姑娘都喜欢?”
姜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