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远洲对他的指着不可置否，无奈地笑着点头。

“而且你以后想要我来找你都没机会了！现在可没有人带你去打街机了！”

对街机只是一般感兴趣的律远洲并没有反驳，而是略显紧张问到：“什么叫没有机会？你出什么事了吗？”

律远洲虽然不喜欢和别人建立过于密切的关系，但方尧多多少少也算是他在高中排得上号的兄弟，他并不想看见他出什么事。

律远洲的关心像是给方尧顺了毛，即使那份紧张并不急切，方尧也心满意足了。

“没事，就是我要离开南水了。你应该知道我家境还不错吧？”

律远洲当然知道方尧之所以被称为校霸，一部分原因是他特别能打不好惹，另一个原因则是南水一中一直有传他家境不一般，似乎是权贵之家。

但律远洲交朋友又不是图人家家里有钱，自然也没问过方尧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现在不是都说异能时代来临了嘛，我舅舅是燕京特殊事务管理所的，嗯……职位不低，所以家里都想我去燕京那边投奔我舅舅。”虽然我也很不想走，但只有变强了才能好好保护你。

“燕京特殊事务管理所？”律远洲重复到，又问：“你舅舅该不会是方见军吧？”

方尧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道：“你认识我舅舅？”

律远洲点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们还是亲戚。”

“我姐跟我爸姓，我跟我妈姓的，所以我才和我舅一个姓。”方尧解释道，也没问律远洲到底是怎么认识他舅舅的。

“高考完我会去燕京大学的。”

“不，不一样的。”方尧认真地看着律远洲，像是要把这张脸刻在心里，道：“我要去燕京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你能不能不要再拒绝我。”

律远洲沉默了一下，只道：“你不会出事的。”

方尧苦笑着说：“我又说错话了，你看我情商这么低，难怪不讨你喜欢呢。”

自始至终方尧也没有走进教室，他们隔着半个教室对视着。

短短几分钟，方尧像是突然闯进来的一阵不合时节的风，很快又吹过。

“走了！有缘再见吧。”

方尧挥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站在原地的律远洲自然也看不见倔强少年滴落的滚烫泪珠。

【“我很渣吗？”】律远洲难得开始怀疑起自己。

【不。】

只是在青春时碰上了一个过于惊艳的少年罢了，如果没有结果又怎么能怪那个少年呢？

律远洲沉默了一会儿，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继续问系统。

【“我刚刚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

【其实这件事和你的关系不大，你也没必要知道。】

【“那还是有一定关系的，既然如此也不必瞒着我。”】

【你真的想知道吗？】

律远洲居然从系统的机械音中听出了无奈。

【“当然！”】

于是接下来律远洲看了一段高清的录像，一段只在科幻电影中出现过的影像。

不是科技合成的，而是真实发生在他脚下这片土地的某个村落。

滚烫的热血喷洒的那一刻，律远洲仿佛感受到有血液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听见一道似乎是自己的声音在冷静地问着系统。

【“系统，这就是【暴徒卡】任务中的‘任意目标’么？”】

【是的。】

【“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