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结果(2 / 2)心机美人又纯又媚首页

刘乐阳今日要祭拜生母,虽不是一身素缟,却也有别于平常,一身装扮素净至极,衬得人楚楚生怜。

真是可如平时般艳丽圣洁到高不可攀,又能像现在这样有种楚楚动人的柔弱感,难怪太子至今难舍。

如今,刘乐阳还是冰清玉洁的刘家在室女,不定就能一切照旧。

心里这样一想,张仁同又隐晦地补充奉承道:“当然也担心县主受到冒犯,毕竟县主容姿出色。”

只提她貌美,绝口不提夏云川的不是,倒是小心。

刘乐阳很是不以为然,就这谨慎小心的性子还想成大事?

已经耐着性子听了一阵,关键的已经听了,刘乐阳不愿和张仁同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问道:“那夏将军可是接受了你们的求和?”

停了一停,刘乐阳又凝眉而思,“求和作什么?是想道歉的时候,夏将军能给点薄面,不要场面上那么难看?还是直接让夏将军阻止太子的当面告罪?”

说着不等张仁同回应,又继续一边思索一边将疑问脱口而出了。

“按明面上的事,是太子暗杀了夏将军的舅父,他们这次起兵打的就是这个旗号,你们不拿出足够的好处,夏将军如何会配合你们?这让他底下的一众兵士,还有成德一方陈氏旧部如何看?”

一句句说下去,一切的事情就好似抽丝剥茧的出来了。

刘乐阳发现了一个可能,眼珠子转了一转,语气带了一丝蛊惑的轻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太子是许诺了夏将军什么好处呢?”

女子的声音娇柔婉转,语气更是比之前的盘问多了些和悦,但就是这样轻飘飘的话语听得张仁同额头直冒冷汗。

自高升为詹事府副官,他一贯运筹帷幄,一切人事成竹在胸,刘乐阳任她如何貌美,出身如何清贵,在今日之前也是他张仁同手中一枚棋子,不过这枚棋子恰巧逃了罢了,张仁同这就让自己重新镇定下来。

“县主且安心,夏节度使已经同意言和了,到时应该不会再逼太子公然道歉,太子的储君威信不会再受影响。”

刘乐阳真的想不雅地翻个白眼。

圣人都下诏罪己了,整个李氏王朝的脸面都没了,还谈什么太子的储君威信?

不过为了听到想知道的答案,刘乐阳还是让自己隐忍一二,听张仁同继续说下去。

“至于许诺倒也谈不上,我朝一直有东北地区的契丹、奚两个边患问题,河北三镇的节度使本就当司职于抵御外敌,这不免需要朝廷的支持。”张仁同隐晦地说道。

刘乐阳已经明白了,就是朝廷又要割肉喂鹰了。

而这一次割肉,仅仅是为了李瓒个人的威信。

鼠目寸光!

她以前才是瞎眼了。

刘乐阳不愿再回想过往了,只犹自凝眉,思索着张仁同的话。

确实合情合理,但若是这样,她的怀疑不就不对了......?

只在这时,远远就见护卫管事飞驰而回。

刘乐阳不再纠结,冷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欲打发张仁同。

张仁同自是求之不得,人早已后悔叫住刘乐阳了,他一说了告辞,就立刻骑马离开。

见人一走,刘乐阳立马叫了护卫管事说话。

在张仁同拴马的树下,主仆二人相对而立。

护卫管事叉手一礼道:“县主,刘成回来的有些晚了,是去多打听了一下。”

刘成也是刘家家奴,故有刘姓,这些年刘乐阳每次来洛阳祭拜小甄氏,都是刘成跟着护送。

刘乐阳自不会多责怪,甚至还回应了一句道:“自祖父让你到我身边护卫,我知道你当差仔细,晚些定是有原因。“

说罢,方问道:“如何,可有生人?”

虽是当成被狗咬了一口,但还是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刘乐阳不觉屏息凝气了。

刘成放下行礼的手,垂手回道:“在前日的确有一行人上过慈云寺的山上,而且应该是住在了太子的庄园里。他们一行大概十余人,其中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管事模样,还有一个中年文士,以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郎君,这二人看上去像是主家,多半是一对父子,剩下的人看上去有些行伍之人的利落,但却是普通护卫家丁的穿着。”

有些像行伍之人,这听上去应该有点吻合了。

刘乐阳忙又问道:“行踪如何?人在何处?可知道其身份?”

很少见县主有急切的时候,刘成不由怔了一下,才摇头答道:“他们昨日傍晚离开的,离开时正被山下的茶棚东家看到。至于去哪里?又是什么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里,刘成神色有了几分凝重,“因为茶棚东家也说不出清楚他们身份,刘成又返回山上了一趟,虽仍没有问到他们的身份,但却探知到昨夜庄园走水了,张嬷嬷和服侍她的一个婢女一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