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歌的演唱会每场应援灯都不一样,所以陆云野轻而易举认出来,这是最近场次的应援灯。
就是唱奇异恩典的那一场。
她伸出手将灯拿起来,下面还压着一张门票,以这位女总裁的财力,明显为了掩人耳目才买这种最远最便宜的位置。
陆云野手指捏着票,无声地扬起唇。
言疏月化完妆才出房间,陆云野已经打扮好在楼下抽烟,落地窗采光很足,她双脚放在沙发枕上,高跟鞋松垮穿着,姿势颇为惬意。
今天下午有广告拍摄,女人穿了件白云图案的雪纺上衣,同色系窄裙很短,勉强到警戒线。
言疏月转下楼梯,从厨房门口的角度看到了短裙内白花花的长丝带,呼吸都不顺畅了。
“老板,吃早餐吗。”陆云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戴了金色美瞳的眼眸弯起,补充道:“我做的。”
早餐在微波炉里转动,言疏月便坐到餐桌旁等。
陆云野靠着沙发肆意打量她。
女人的头发扎成高马尾,发梢长了不少,弯曲几缕在领子里,和一丝不苟的正装不大符合。
妆容很淡,眼皮只扫了一点点浅棕色眼影,眼线也很规整,刷了纤长效果的睫毛根根分明,眨动间像蝴蝶的羽翅,遮盖住沉稳如皎月的眸子。
言疏月从不涂浓度过高的口红,永远是半透明的淡粉或者浅豆沙色,她的打扮非常有距离感,和本人严肃流畅的下颌线一样,写满了生人勿近。
难以想象她涂正红色会是什么样子。
微波炉加热完毕,陆云野起身去拿早餐,弯腰的瞬间丝带大剌剌展露出来。
言疏月喝了一口冰水才压下血液里的燥热,最终在对方靠近时开口:“裙子太短。”
“嗯?”陆云野抬起一只脚,摆动间更是若隐若现:“会吗?我觉得还行啊。”
言疏月没动,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碗筷,艰难地说:“……露出来了。”
陆云野屈腿跪在椅子上,两边的丝带轻飘飘垂坠下来,她好像才发现:“啊,真的诶!”
系带绑成蝴蝶结,只要稍微一拉……
言疏月深吸一口气,放平心态吃东西。
外面天气不好,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风也很大,岑今下车被风吹得趔趄几步。
“看来今天得堵车了。”陆云野调整着窄裙,言疏月在侧面看见她漂亮的马甲线收缩了一下。
不知为何,喉咙也下意识上下滑动。
“是很堵车,我六点就出门了,现在才到。”岑今点亮手机,时间显示八点零五分。
“那就我开车吧。”陆云野金色的眼珠微动,流转至环起手臂的言疏月身上:“好不好?”
总用这种好商好量的语气说话,言疏月心想,陆云野每次都问,但好像每次都能得偿所愿。
比如现在,女人已经踩着高跟鞋坐进驾驶位,把里面备用的运动鞋拿出来准备换上了。
岑今神色复杂地替言疏月打开后座车门:“言总,您快进去吧。”
下雨天的上班高峰期堪称史诗级灾难,这种时候特别考验车技,稍微不留神要么撞一起,要么位置被别的车抢掉。
一路上好多车都撞了,停在路边淋着雨打电话,岑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佩服过陆离歌。
这开车技术放娱乐圈没第二个。
于是她们很顺利的,在九点半开会前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