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喝酒了?”
酒味虽然很淡,但逃不过影九敏锐的嗅觉。
“喝了一杯加料的酒,小九帮我。”
南宫仞在影九脖颈间轻蹭,这么一杯加过料的酒微不足道,忍忍也能过去,但爱人在怀南宫仞又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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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南宫仞的话后梅寒雪对景洪天起了很大的怀疑,他趁人不在时偷偷潜入了景洪天的房间,在床上的暗格里当真发现了穹天心法。
不巧的是正当梅寒雪拿着穹天心法要离开时,碰到了回来的景洪天。
“梅大侠?来老夫房间做甚?”
梅寒雪没有一丝被当场抓包的慌乱,硬气的拿出穹天心法展给景洪天看,“景门主,这是什么?”
本是一句满含怒气的质问,但景洪天看到穹天心法早已两眼放光,他不知道梅寒雪怎么得到的穹天心法,也不知道这穹天心法是真是假,但总得到手了才能确认。
景洪天按耐住想要夺过来一看究竟的冲动,语气急切,“穹天心法怎么会在梅大侠手里?”
梅寒雪将景洪天的表情尽收眼底,也将景洪天的紧张和急切当做了做贼心虚的表现,这是怕穹天心法被自己拿走。
偏偏梅寒雪还真就这么做了,他冷哼一声似对景洪天失望透顶,揣着穹天心法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景洪天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然而从梅寒雪那次离开璃煞门后景洪天便没见过对方了,若是少了这一大助力还要怎么对付南宫仞,景洪天自是心急如焚,派手下四处找寻梅寒雪。
“景门主就如此信任梅寒雪?”
景洪天斜睨了一眼千面书生,“你有什么话想说?”
千面书生不卑不亢,“几天前我可是亲眼看到梅寒雪与南宫仞在春宵楼会面。”
景洪天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看向千面书生,声音提高了不知几个分贝,:“你说什么!”
“在下不敢欺瞒景门主,梅寒雪私下会见南宫仞却没有告知与您,其中定是有猫腻,说不定二人已经联手,梅寒雪已背叛了景门主。”
景洪天想到了梅寒雪手中的穹天心法,若是南宫仞以此收买了梅寒雪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另一个疑问来了,梅寒雪为何要将穹天心法给他看?是在向他炫耀吗,想到这点景洪天怒不可遏。
“景门主,梅寒雪此人不可再留了啊。”
不用千面书生提醒,景洪天依然对梅寒雪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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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璃煞门找到了梅寒雪的踪迹,景洪天在璃煞门摆宴,厚起脸皮请梅寒雪前来一叙,说是要向梅寒雪道歉。
好歹是曾经的合作伙伴,既然对方知错了要道歉,梅寒雪自是赏脸应约。
彼时已是晚上酉时,饭桌上景洪天殷勤尽现,首先举杯敬了梅寒雪一杯。
“那天梅大侠愤然离去,想必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
梅寒雪冷面道:“景门主不必对梅某耍这些伎俩,你我之间更再没有什么话可说。”
梅寒雪对景洪天的欺骗依旧心存芥蒂,而景洪天却将这话当做了梅寒雪的招认,明言想要与他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景洪天极力压住心中怒火,“那梅大侠的穹天心法可否给我看看?”
梅寒雪眼神冷冽的扫过景洪天,“看来景门主这歉道的毫无诚意。”
景洪天也怒了,明明是对方背叛在先,怎好意思厚着脸皮反而让他道歉,他只不过想要看看穹天心法的真伪竟要这般防他。
“梅大侠是不是无理取闹了些。”
梅寒雪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梅某告辞。”
景洪天眼中寒光一闪,“梅大侠以为自己还走的了吗!”
梅寒雪起身的动作忽然一滞,身体发软,一手撑在桌面上维持身形,看向景洪天的眼神中更是怒火中烧。
“你在酒里下了毒。”
“不过是软筋散而已,梅大侠还是把穹天心法交出来为好。”
他这边话音刚落,梅寒雪便抽/出身后的大刀砍了过去,景洪天迅速闪躲,桌子被劈成了半,木削菜碟噼里啪啦的乱飞挡住了景洪天的视线。
梅寒雪身中软筋散不宜久留,趁着这个时机击退了几个拦他的人匆匆飞掠而去。
景洪天不可能让人就这么跑了,刚要吩咐人去追,一群手持兵器的人便突然闯进了璃煞门瞬间与自己的人战作了一团。
这群人皆是江湖中人打扮,服色各异,显然不止一个帮派,有几个甚至还是景洪天认识的,而为首之人竟是飞羽庄的楚慕青。
景洪天眼睛微眯望向战乱中的楚慕青,他不知现下是怎么一回事,却总看的出来者不善,只是还未等他做出任何举动一把长剑便斜刺了过来。
寒沁招招致命,拼尽全力向景洪天攻去,而景洪天成名多年,武功高强,对付一个寒沁显然是迎刃有余,毫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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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梅寒雪跌跌撞撞的逃出璃煞门,看身后追兵未至,以为逃得生天,却不想迎面又碰到了一个人。
南宫仞手拿琉金扇,面带微笑朝梅寒雪拱手一礼,“梅大侠,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