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影九的脸更红了,头也垂的更低了,早在两年前他的身子就已经是主人的了,他自是不怕主人看,只是依旧会不好意思罢了。
南宫仞径直掀开影九的被子给人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全程影九脸上的红晕就没有下去过,尤其南宫仞自己也是个被人伺候惯的,这乍一伺候起别人手法别提有多生疏了,手指多次无意间碰触到影九的肌肤便惹的影九一阵微颤。
磕磕绊绊的给人穿好衣服,南宫仞拽着影九的衣襟将人拉向自己,然后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直吻的人气喘吁吁脸红心跳,眼看着影九马上就要窒息了南宫仞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人。
影九被亲的唇上水光一片鲜红欲滴,犹自喘息着。
南宫仞手指腹拭去影九唇上的水色:“我去让人拿早饭来。”
“嗯。”
主人离去后影九悄悄摸向嘴唇,主人的吻很霸道,嘴唇还丝丝泛着麻意,他心中却很开心,很满足。
*
影九依旧喝着左鹤配的药,正如左鹤所言,影九半夜高烧的情况也就前两天比较严重,之后便有所好转,随着天数推移,影九高烧的症状便彻底没有了,并且身体较之以前也好了不少。
经过这么多天,影九彻底明白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但有时他依旧会彷徨不安,毕竟主人的温情来的太过突然,他想不明白主人忽然对他的好是从何而来,自己内力尽失双目失明,还有什么值得主人好图谋的?
除了早就给了主人的身子。
主人似乎对他的身子还感兴趣,影九想起那次主人霸道的吻,脸不自觉的烫的了起来。可要说主人想要他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主人也只止于亲亲抱抱,在逾越的举动便没有了。
影九在房间闷的发慌,趁主人在忙穹天殿的事情时出来随便走走,他边走边想,越想越是想不通,眉头都纠结成了一团也没理个所以然来。
深呼一口空气,影九干脆不再去想,雷霆雨露皆是恩,无论主人出于任何原因对他好他都甘之若饴,哪怕这番温情转瞬即逝他也坦然接受,在主人嫌弃他前他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正在散心的影九还不知道南宫仞回来没有看到人,对着清风院的下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其实伺候下人也是冤枉,他们都知道影九是殿主的心尖宝,影九说要出去走走他们谁敢拦着,况且殿主也没吩咐他们影九不可以出去。
而南宫仞气的不是影九出去走走,而是影九身边竟没带一个人,影九眼睛看不见,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望着一群没有眼力劲的下人南宫仞气不打一处来。
“还跪着干什么?都滚出去!”
跪了一地的下人如蒙大赦,麻溜的起身滚了,在殿主的威压下多跪一刻都如在地狱般煎熬。
下人退去,黑衣影卫现身单膝跪地:“主人,找到影九了。”
在穹天殿动用影卫找一个散心之人,这大概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南宫殿主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跟着影卫找到了正在四处晃悠的影九。
“影九!”
身后传来主人的声音,影九停下脚步,下一刻便被人拉进了怀里。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南宫仞说话中带了几分急切,声音不免就提高了些许。
影九微微怔愣,他不过是出来走走而已,在穹天殿中又能出什么事?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武功还在,听觉和嗅觉也极其灵敏,行动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他这才没让人跟着,但听主人好像在为他私自出来而生气。
“对不起主人,属下让您担心了。”
影九小心翼翼的道歉,他不知道主人会这般在意,若是知道他一定不会擅自出来。
南宫仞揉揉人的脑袋,语气缓和了不少:“你要是觉得闷,就让我陪你出来走走,下次不可以自己出来乱走了。”
“是,属下知道了。”
*
南宫仞把人给吓着了。
现在还得小心翼翼把人给哄回来。
图什么呢?
南宫仞无奈,他何尝不知影九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于行动无碍,何况身负武功一般人也欺负不到他,但他就是担心,想到影九可能会被脚下一个小石头绊倒而磕破皮,他都觉得心疼。
南宫仞就是这么一个人,不动心则已,但凡对谁动了心,便恨不得将人揣在怀里护着,受不到一丝伤害,并把自己一腔真情和全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那人面前。
“还在生气?”
南宫仞手臂环着影九的身子,下巴搁在影九肩膀上,刚刚吃饭时二人便没说一句话,饭桌间沉默的诡异。
“属下没有。”
主人是关心他,他怎么可能会生主人的气,他是怕主人还在生他的气,故而不敢出声。
“真的?”
“是,真的,主人还在生属下的气吗?”
影九小心翼翼的问。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担心你,此事揭过不提,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主人请问。”
南宫仞松开影九:“左鹤说若能知道你中的是何毒,或许能有办法解你身上的毒,影九,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吗?”
闻言,影九沉默的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