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鹤美梦正酣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在得知是殿主有请时,左鹤本以为是殿主受了伤这才火急火燎的找他过去。到了清风院左鹤才知道有事的不是殿主而是影九。
看殿主着急的模样左鹤再一次在心中有感而发“影九到底是何许人也”。
“如何?他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烧?是不是你配的药有问题?”
左鹤嘴角一阵抽抽,殿主,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医术。
“殿主请放心,”左鹤收起了诊脉的手:“影九不过是虚不受补这才会发起高烧,但总体没有大事,天亮之后高烧自会退去。”
“总不能让他就这么烧着。”
看着影九烧的满面通红,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痛苦呻/吟,南宫仞的心也跟着揪痛。
“用烈酒擦拭全身可以散热,或许能让他舒服些许。”
南宫仞连忙吩咐下人去拿烈酒过来。
“你所配之药是不是该改良一下了。”
早知道影九喝了药会发高烧,南宫仞就不该让影九喝。
左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殿主关心则乱。
“殿主,属下所配之药都是按照影九的身体情况专门配制的,影九的身体底子被剧毒给败光了,会出现虚不受补的情况实属正常,这种情况会根据影九的身体状况慢慢好转,殿主大可不必担心。”
左鹤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况且影九发热并非是病症引起,这般实者有利于他排清体内余毒。”
只不过是要受些苦罢了,最后一句话左鹤没敢说出口,他怕殿主会拍飞他。他是看出来了,影九此人就是殿主的心肝宝贝,碰不得,更不能有任何闪失,不过按照殿主的性子能将人宝贝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本座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南宫仞坐在床边眼睛只盯着影九看,好似世界万千繁华,他眼中只看得见床上的人儿。
“属下告退。”
再不走眼睛恐怕都要瞎了,左鹤跟着南宫仞的时间不算短,他却从未见过殿主这般深情的看着一个人,哪怕在穹天殿谣传与殿主有暧昧的景萧,左鹤都觉得景萧都比不过影九一个手指头。
下人端来了一个木盆按照殿主的吩咐放在了床头的矮柜上,木盆里装着烈酒和白色巾帕,酒香四溢飘满了屋内。
“都下去吧。”
下人们齐应一声陆续退出了房间,并不忘替殿主关好房门。
南宫仞掀开影九的被子,又将人的衣带解开露出胸膛大片肌肤,影九本就因高烧而浑身滚烫,在肌肤乍一接触到空气,哪怕现在是夏天也让影九不自觉的萧瑟了一下。
因常年不见阳光影九的肌肤很是白皙,再加上此时因高烧而泛红的肌肤呈现出的白里透红,简直秀色可餐,但现在南宫仞没有多少旖旎的心思,他挽起袖子在装满烈酒的木盆里拧干巾帕,小心翼翼的擦遍影九全身。
因为要散热南宫仞并没有重新给影九穿好衣服,而是拉过薄被给人妥善盖好。
经过一阵忙碌影九终于安稳的睡去,南宫仞再摸上影九的额头时发现热好像也退了一些,担忧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
第二天清晨影九醒来,一时间神情恍惚竟分不清此刻自己正身在何处,他似乎记得自己发起了高烧,不省人事。
那之前主人对他的温柔都是他发高烧时所做的美梦吗?
影九内心自嘲一笑,既是梦那就该醒来了。
摸摸额头高烧已退,影九想要起身却惊觉被子底下的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
总不能是他发热时自己把衣服都脱了,影九一时不敢再动。
恰在此时开门声响起,影九一惊向房门的方向看去。
“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是主人的声音,影九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随即便是安耐不住的狂喜,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南宫仞走至床边坐下摸上影九的额头:“烧退了,左鹤说你身体太虚才会引起高烧,并无大碍。”
影九望向主人的方向不发一言,他虽然看不见,但脑海里一幕幕浮现出主人的样貌,主人说话时的样子,高兴时的样子,笑起来时的样子,亦或者是生气时的样子,这些他都曾见到过,然而影九却从未见到过主人温柔时的样子。
若是他的眼睛无法恢复,或许这会成为影九心中一辈子的遗憾,主人对他的温柔他却看不见。
“主人……”
影九微垂着头,神情沮丧。
“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影九连忙摇头:“没有。”
“那快起来用早饭吧,饿了吧?”
南宫仞拿过影九的衣服。
“属下自己来。”
“你眼睛不便,动作难免会慢,我帮你穿。”
他身上可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影九羞红了脸颊。
南宫仞看出了影九的顾虑,故意打趣道:“你的衣服都是本座脱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座早就看完了,小九还有什么可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