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怀斯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曹御。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万般不愿的叹了口气：“好吧。”

小小的小丑，走到了漂浮着的孩子们身下。

犹豫片刻，又转身对曹御说：“您能不能……稍微后退一些？”

曹御挑眉：“什么意思？我站在这碍你事了？”

潘尼怀斯赶紧摇手，脸色惶恐：“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是……是您的气息，让我恐惧……恐惧会剥夺我的力量，我现在甚至无法解除他们身的‘死光’。”

曹御回忆着小丑的设定，勉强接受，往后退了许多。

潘尼怀斯松了口气，身体恢复了一些高度，看起来和小敏的身高差不多了。

他对着竖井方，张开了嘴。

潘尼怀斯的咽喉深处，有一道异光发出，和井口的阳光混合在了一起。

漂浮的5个孩子们，缓缓的落下。

落地后，他们很快就醒来了。

“你们是谁？”

“我在哪里……”

这几个都是10岁不到的孩子，之前被吓得够呛，除了两个胆子比较大的，其他都像吓懵了一样，不吭声。

而当他们看到身高缩水的小丑就站在不远处，又吓了一跳，有两个孩子直接哭了起来。

“别怕啊！小朋友们！别怕！”曹御赶紧走过来，一把拎起小丑，“这个坏蛋已经被逮捕了！你们都得救了！”

潘尼怀斯起了坏心眼。

他在这么近的距离，忍不住就想伸手，从曹御的裤袋里将自己的心脏拿出来，塞回去。

可是……

手伸到一半，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想到了曹御灵魂里的那个黑洞……

唉。

就算拿回了心脏，只要在他身边一定范围内，都会被他压得毫无力量。

何必再来一次呢？

潘尼怀斯放弃了这次的打算，缩回手，安静的被拎着。

像一只可怜的狗崽子。

孩子们大都不敢说话，有一个年龄稍大的，走来几步，问道：“叔叔，你是警察叔叔吗？”

曹御毫不迟疑：“是啊。”

善意的谎言说来就来。

于是乎，后面也有孩子敢说话了，“警察叔叔，我爸爸妈妈呢？这里是在哪？”

“警察叔叔……我想拉粑粑……”

“警察叔叔……这个小丑很坏的，你小心一点……”

适当的交流了几句，曹御便听到来的方向，有叫喊声传来。

“曹先生——你在哪儿——”

“听到的话——回答我——”

那位女警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一群男人的声音：

“曹先生——”

“曹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