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俩成亲的前一天,岳意浓就把药膏配好了,还托了岳思远把药膏送给他,没几天,大堂哥便能下地了,还能干些不太重的力气活。
成亲那天晚上,为了避人口舌,高芹兰让两个堂哥来到这边跟岳思远和岳子谦挤着睡,说是住两天就过去,可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期间,高芹兰喊话让两个堂哥回去睡,原本觉得秀英嫂子掉进了狼窝,从此受高芹兰摆布,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可没想到让两个堂哥回去的那一日,秀英嫂子直接撒泼把门关了起来,还对着高芹兰破口大骂。
两个堂哥自然是要脸面的人,灰溜溜地来到三叔家,从此不敢过去。
就连高芹兰也每每过来向姜氏诉苦,说她家的那个儿媳妇简直就是个母老虎,整天啥活不干,还让她儿子给她做饭洗衣,端屎端尿。
这话姜氏听了只是安慰她,赵氏听了瞧着她纯纯冷哼:果真是懒人自有懒人磨,真是该!
还有十多天就要秋收了,也到了岳思远娶花小环的日子,这对于一大家子来说可是大事。
家里现有的房子也不够,原先岳盛兴和赵氏睡一间,岳富贵和姜氏睡一间,岳意浓和岳秀一间,岳思远一间,岳子谦一间。
岳富贵和姜氏闹掰后,姜氏睡一间,岳富贵和岳子谦睡一间。
而后大堂哥和秀英成亲,两个堂哥过来,姜氏被迫和岳富贵睡在一起,两个堂哥就和岳思远岳子谦互相安排着睡。
过个十几天,花小环进门,岳思远的房间也必须腾出来,剩下的人挤在一处,很不合规矩。
赵氏想着,不如提前把地里粮食收了,看看能不能卖些粮再买一块地,盖上间房子给两个堂哥落脚。
这事跟家里一说,姜氏首先举手赞成,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跟岳富贵待了,每每他夜里靠过来,她就忍不住想起他维护岳秀的画面,虽说他后面有说要改,可每当岳秀做错了什么,他依旧头一个站出来维护,对待她女儿的态度也越来越差。
岳盛兴不用说,赵氏每回要说做什么事,他都是头一个支持的,而大房那边也不必说,给自己儿子一个容身之处,他们夫妻俩谁敢说不乐意?
在得到家里人大部分的支持后,赵氏就指挥家里人收玉米棒子了。
全家人都干的很卖力,就连每次出来喊累的高芹兰都默默地埋在玉米地里扒棒子,唯有好手好脚刚进门的秀英嫂子不愿意来。
虽说她是刚进门的媳妇,赵氏也不想当恶人非逼着她干活,可进了门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次集体活动不参加,难免会给家里人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哪怕过来了少干点活,跟他们在一块说说话,那也是好的。
赵氏想了想,让岳意浓去过去喊她。
自从那天见过秀英一面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了,每每听到高芹兰过来找姜氏诉苦,她心里的好奇就多了一分。
这会儿过去,岳意浓心里还有些期待,她倒想看看这个秀英嫂子有什么本事,整天不干活,还把高芹兰气的到处找人吐苦水?
推开大伯家门,大堂哥岳景岩刚好从灶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面。
岳意浓笑着打了声招呼,“岩哥还没吃饭呐!”
“我吃了,这碗面是给你嫂子做的!”
岳景岩应了她一句,随后端着饭回屋,岳意浓小小惊呼一句赶紧跟上去,结果就看到岳景岩把床上的女人扶起来,自己拿着筷子把面夹起来送进女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