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开口就是让她去严家做丫头。
嘴角狠狠抽抽,这花田当真值百八十两?果然花田是他家的,他想咋说就咋说,心是真黑到家了!
三年?她还想挣够了银子离开这呢,在这待三年,耽误她多少事?
不行,一定不能答应!
转头无意间看到不远处正靠在树干上睡觉的女人,她突然灵光一动,装模作样地瞧着他,无意暗送秋波,
“严少爷,你喜欢我啊?”
严锦之瞧着她这模样,顿觉一股恶寒袭来,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我喜欢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了?是你三番两次引起我的注意,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怪我对你死缠烂打?”
岳意浓同样死死地瞪着他,她哪里三番两次引起他注意了?哪里玩欲擒故纵了?是他总是想方设法地给自己加戏,还怪她使把戏?
算了!跟这种人说不清。
她继续演戏恶心他,“严少爷,你别狡辩了,你喜欢我就明说,把一切都推到我们姑娘家身上,你真是讨厌!”
严锦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能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她这样说话他只想一巴掌拍死她。
“原本我也是不想相信你喜欢我的,可是,你宁愿要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要一个主动上门干活的女人,我就确定了你喜欢我!”
岳意浓越说越是心神荡漾。
严锦之越是脸黑,他撇向不远处被他赶出去的姑娘,不以为意道,“她图谋不轨,我严家怎么可能要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当丫头!”
“哎呀!那有什么?我不也图谋不轨么,我也对严家的人感兴趣啊,这待上几个月,说不定就能在严家吃香喝辣住一辈子呢,珠珠,你说是不是啊?”
郑珠在旁边看着他们吵的一愣一愣,冷不丁被拉进来,连忙替岳意浓解围,
“那可不,能当老姨太,就绝不当小姨太,能躺着就绝不站着,搁我我也愿意!”
严锦之被她们俩这番虎狼之词激的目瞪口呆。
回过神,他依旧紧紧盯着岳意浓,这妮子不是喜欢他的吗?能来严家当丫头,天天与他形影不离的,这不是正中她下怀吗?
那她与郑珠一唱一和地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挺得意我让你来严家当丫头啊?你以为我是喜欢你是不是?你不就觉得我没让那个女人进严家门你挺舒坦的是不是?
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止让你进门当丫头,还要她也进去!”
严锦之为了打击岳意浓,故意招手让靠树上睡觉的女人过来。
女人被惊醒,惊慌失措地在严锦之跟前站定。
“你想留在严家是吧,那你就去严家找管家把卖身契签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
严锦之说完故意看向岳意浓,却发现她简直一副看热闹的神色。
“什么?签卖身契?我不签?我要当姨娘,不干活!”女人一脸的坚定,自我感觉很是良好。
岳意浓郑珠都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说,一时就忍俊不止大笑起来。
严锦之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不干活?你可真敢想,不过也用不着你干什么,只要你跟在我身边就行!”
不知是为了跟岳意浓斗气还是证明什么,严锦之头一回这么干这么合乎礼仪身份的事。
“跟你?我不跟你?我只做老爷的暖床丫头!”女人说的极其认真。
岳意浓和郑珠真没想到严锦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女人依旧只要严老爷,把年轻俊朗,风度翩翩的严锦之还当成了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两人抱着大笑地喘不上来气。
严锦之的脸黑成了锅底灰,他不甘地向前,咬牙切齿道,“老爷的暖床丫头不比我的暖床丫头好?”
“不好,不好…”女人看出严锦之脸色不大对劲,害怕被打,边说边跑,还不小心绊了一跤。
这下周边的人都笑的更大声了,岳意浓和郑珠更是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严锦之拳头握的嘎吱响,一边愤怒一边百思不得其解,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意丫头,你大娘跟李大妮打起来了,你还不快回家去看看?”
正笑的不可开交之时,有人过来冲岳意浓喊了一声,岳意浓的笑顿时戛然而止。
“呵!你赶快回家看看吧,到时候家里没银子使,尽管过来,小爷我收留你!”
严锦之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幸灾乐祸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