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识破(1 / 2)渣夫也重生了首页

祝暄下意识地想要跑,却被人一把摁住了手腕。

“你到底还要躲我到几时。”那人冷声说着,手腕上的力道也跟着加大。

祝暄疼得眉头紧皱,“这里是安芸寺,还请谢侯爷请自重!”

谢峥远冷眼瞧了瞧坐在大殿里念着阿弥陀佛的空意,淡淡勾唇:“我从不信这些。”

见他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祝暄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垂头就朝着那人的虎口咬下去——

“嘶!”谢峥远吃痛松开手,便见一娇小的身影逃一般地钻进了前面的竹林。

竹林不深,一眼便可望得到头。祝暄一鼓作气钻了出来,又弯弯绕绕拐了几条路,总算是到了马车停的地方。

与她走散的茗喜正焦急地跺脚四下张望着,见祝暄掩面灰溜溜地朝这边而来,赶忙过去扶人。

“姑娘,您方才可要吓死我了!谢侯爷可为难您了?”

祝暄摆摆手,示意她先上车,主仆二人便一前一后地钻进了马车里。

……

“姑娘,有些疼,你忍着点儿。”眼下茗喜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捧着主子的脸蛋儿。

祝暄眨巴眨巴眼,示意她自己准备好了。

可那药膏贴到伤口上的一刻,刺痛感仍旧让她眼里闪了泪花。

“嘶……”

茗喜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赶快上完药,又给轻吹了吹,这才作罢。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那侯爷方才叫你叫的是殷小娘子,只要仍旧扮作殷小娘子便不会被识破,左右这几日也不会再见了。”

祝暄瘪着嘴没说话。

她当时哪来得及想那么多,见到谢峥远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走,还管得上什么殷小娘子祝小娘子……

想到这儿她忽地一怔。

“怎么了?”茗喜察觉到不对劲。

祝暄皱起眉头:“你记不记得他说的第二句话是什么?”

“啊?”茗喜也愣了一下,这才努力回想:“好像是……你到底还要躲我到几时?”

“……”

气氛几乎凝固在这里,祝暄心猛地一沉,只觉得自己身上因为钻林子而受的这些伤都已没了意义。

“殷无忧”何时躲过他?对他避而不见的从来都是将军府的祝暄。

“姑娘怎么了吗?”茗喜仍旧不明所以。

“他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我不是殷无忧。”

*

“刚才多有冒犯,得罪了。”高大的身影朝殿中的住持沉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便要走。

“缘分还是要自然而然为好,强求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殿里传来空意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

谢峥远脚步顿了一下,笑道:“我方才说过了,我从不信这些。”

他的双手沾满鲜血,早就不被佛祖和菩萨所庇佑了。他为了国家,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可以毫不在意到底杀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甚至可以对血流成河的城池视若无睹。

他生来便是为这世间带来死亡的工具,能够管他的或许只有阎王爷了。

谢峥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此刻干净的手掌,仿佛又见到了它沾满粘稠的猩红色时的模样。

唇角的笑意淡去,他快步离了安愿堂。

守在门口的侍从见主子出来,匆匆上前禀报:“侯爷,城郊宅子的事……我们被人暗算了。”

“……”

剑眉冷冷一挑,谢峥远的脸色阴沉下来。

“回府。”

“侯爷……不去看看么?”那侍从颤巍巍地问道,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别处。

大手忽地扼住了那人的喉咙,谢峥远漆黑的眸子冷冷对上他满是恐惧的双眼,“看来内奸已经找到了。”

“侯爷?我——”

只听得“喀嚓”一声闷响,那双眼便失去焦距无限放空,再也没了动静。

谢峥远将人扔进马车,漠然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车夫,扔过去一锭银子:“送他去城郊的宅子,你也不必回来了。”

那人脚下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多谢侯爷……”

*

因着从安芸寺拿匕首不成反被谢峥远看破了身份,最后连个平安符都没能求回来,祝暄又是一连两日闷闷不乐。

茗喜跟桃喜想着法子逗主子开心,却怎么都不起效。

“姑娘,今日可是除夕,宫里一大早就送来了圣上给您的赏赐,怎么还闷闷不乐呀?”

祝暄没说话。

她始终没明白谢峥远到底是何时看穿了她的伪装,虽说从一开始便错漏百出,可这人终究没必要陪她演戏到现在才揭穿。

到底是为何?

见主子眼皮都不抬一下,桃喜只得无奈叹了口气:“茗喜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还不回来……”

“来了来了!”话音未落便见茗喜捧着一大包东西从外面匆匆赶回来。

她将那纸包放在祝暄面前晃了晃:“姑娘,猜猜这里边是什么?”

祝暄漠然看了一眼:“梨子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