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烟落却像是因此得到救赎。

连山月退开了一步，她完全不关心这两人有什么感人肺腑的过去，她只觉得这是□□现场，这里只有她一个正常人。

裴松之又走了，和他来的时候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留下的苍烟落很久才能稍微掌握自己的身体，离他的断手只有两步的距离，他被一样东西吸引——那是刚才连山月在他想要自尽的时候打落他手中剑的糖丸。

她一定加了太多的蜂蜜，苍烟落在血腥味中嗅到了一丝甜蜜。

于是他率先将手伸向了糖丸，看了片刻便把糖丸塞进口中。苍烟落没用舍得咬，舌尖抵着糖丸让它一点点融化，伸手拿过自己的断臂，接在了右手上。

外面的糖衣融化，苍烟落的口腔瞬间被苦涩占据。

……被骗了。

虽然和裴松之的比试浪费了不少时间，但和苍烟落的决斗却很快，回去的时候月亮还在天上。

“所以师兄带我来是让我去挨打的吗？”连山月问出了心中的好奇，“还是说想看看我们中的一人被对方杀死？”

这时候裴松之已经没有和她比剑时候的那种奇异的兴奋了，危险解除，连山月也敢这样说话。

“都不是，我是很珍惜你们的，并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死去。”裴松之说。

连山月惊悚地发现他这句竟然是真心话。

“不过若是在精彩地决斗中死去也是相当令人愉悦的。”

哦，这才是他。连山月冷漠地想，不想他们死，但是死的精彩也很好是吧，这就是究极乐子人吗？

“是在怪我们没用给你带来精彩地表演然后死去吗？”

裴松之这时候相当正常：“我不会责怪一个不惜一切也完成命令的人。”

他甚至颇有余裕地安抚连山月：“如果刚刚受伤的是你，我一定会替你治疗的。”

这也是真的。

尽管理智上知道这家伙会救她肯定是有所图谋，为了他更大的邪恶计划，但感情上……没有人会不喜欢偏爱吧。

连山月看向还停留在禁闭室得白蝴蝶，心内感受到久违地平静。她衷心祈祷着正义早点战胜邪恶，男主角快点打败大魔王，谢清霏早日解决了裴松之，不然她说不定某天就要被反派洗脑了。

“这是做什么，对一只蝴蝶许愿？”

裴松之送她回来之后并未离开，看着对他说话都懒得说，却对一只蝴蝶祈祷淡淡问到。

连山月当然不会说是希望正义早日战胜他，随口敷衍：“嗯，许愿早点结束禁闭，在这里太累了，我想回床上睡觉。”

这才是第一天，接下来也不知道要怎么熬下去。本来只是随口说说，但这么一想更难过了。

“这样啊，那师兄来救你出去吧。”

连山月懒懒看他一眼：“偷偷摸摸出去就算了，在外面提心吊胆也休息不好。”

“不，是让你光明正大地出去。”裴松之说，“你要谢谢烟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