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笑着说:“那你跟我走吧。”
白孔雀收起了尾巴,跟在alpha身后大摇大摆地往宫殿走去。
一人一鸟踏着橘色的日落,伴随着远处飘来的钟楼余音,回家了。
*
夜晚,alpha坐在卧室外的阳台上,山谷间清凉的晚风吹动他额前的金色碎发,他手上捧着一大桶巧克力冰淇淋,右边的玻璃茶几上摆着一块奶酪,一只高脚杯和还剩半瓶的波特酒。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他的宫殿里还有两位客人——亚瑟·斯图亚特与安娜·斯图亚特,他挚爱的哥哥姐姐。
亚瑟来的时候一脸沉重,安娜则笑容灿烂,不过她眼皮上的水肿还是露了馅。
三个人一起来到地下酒窖旁的影音室,alpha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美酒,选了一部有些年头的电影。
刚开始他们只聊电影,而后变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虽然没有一个人的重心在这部电影上面,随着剧情渐入高潮,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电影的背景音乐戛然而止,温馨的影音室一下子陷入了过分怪异的宁静中,没有人想要残忍地打破这份短暂的安宁。
亚瑟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红酒,他酒量不好,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两片不大的红晕。他终于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阿尔伯特,父皇很失望。”
“亚瑟!”安娜在一旁有些惊讶地瞪了他一眼,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直白。
“我知道。”alpha回答得有些勉强,早在皇宫门口,父皇就一眼看到了在人群里的他,不过短短三秒的对视,眼神里难掩失望。
那眼神就像一阵疾风,将他已经碎了一地的心,吹散了。
安娜作为姐姐,又是一个善解人意的Omega,她握住alpha的手安慰道:“你已经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全部,所有人都很感激你的付出。战争的失败不是你的错误,你不必自责。”
话虽如此,但是安娜知道她要强的弟弟,一向把帝国荣誉看得比自己的生死还重要,怎么可能不自责?
alpha苦笑一下,转而说:“我会为这场战争的失败担负起我应尽的责任。”
亚瑟放下了红酒杯,反问道:“负责?你难道想要上军事法庭吗?”
安娜转头看向亚瑟,不太有底气地说:“只要签订了停战协议书,没有人会上军事法庭。”
“你觉得父皇会签订那份和约吗?他舍得割让曜石星吗?”亚瑟说。
安娜又转过头来看向alpha,她本就哭肿了的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alpha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姐姐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上军事法庭,我们也不会失去曜石星。”
“真的吗?”安娜的语气里带着点哭腔,她兔子般的眼睛里半是喜半是忧。
“真的,我向你保证。”
alpha并不知道enigma准备的和约里有什么“丧权辱国”的条款,不过张朝今日的那一句话点醒了他,他已经来到了谜团的边缘,很快便能驱散这片迷雾了。
又是一阵凉风袭来,将alpha从回忆里带了出来,他解决完最后一口巧克力冰淇淋后,趿着拖鞋走回了卧室。
就在他解开睡袍的那一刻,突然一道黑影从背后袭来,将他整个人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alpha本能地抬起手肘向后击打过去,岂料竟然被对方快准狠地拆解了招式,重新将他压回床上。
alpha怒目圆瞪,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他终于看清了来着何人——喝得烂醉如泥的enigma。
军帽歪歪斜斜地戴在他头上,领口的两颗扣子也松开了,要不是屋内光线太难了,alpha一定能看到他左边膝盖和小腿处的一大片泥渍。
“你怎么进来的?”
enigma似乎没有听见这个问题,俯下身子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的耳垂,哑着嗓子问道:“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