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你到底要做什么?”
窗台前的白色窗帘布被风吹得飘舞,如新娘飞舞的裙摆。
圣洁的光芒穿过洁白的纱,在浅灰色的地毯上洒下一条细长的金粉。
他被光线诱惑,踮起脚尖朝窗台快步走了过去。他掀起窗帘,阳台上却空无一人,只有刺眼的光芒,令他睁不开眼睛。
“哥哥。”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他转过身去,只见祁煜裸着上半身倚在墙上,戏谑地望着自己。
他踉跄着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
冰冷刺骨的触觉从脚心传来,他低下头,只见自己光着脚站在一片云朵之上。
他尖叫着向前跑去,飞舞的窗帘在他眼前猎猎作响,他伸长了手去够那飞扬的白纱,然而指尖却擦着它的一角而过......
天旋地转。
再次睁眼,他坠入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环顾四周,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双猩红地眼睛望着自己,是捕食猎物前垂涎的光。
他害怕得蜷缩在原地,浑身颤栗。
直到一缕耀眼的金光照在了他漂亮的右眼上,他激动地站起身,朝着光明呼喊:“救救我。”
耶和华从天而降,将慈爱的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嘹亮空灵的声音自上传来:“你已是不洁之人。”
他大惊失色,着急地要为自己辩解,而耶和华却随着那缕金光转瞬消失不见。
尖锐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撒旦!撒旦!撒旦!叛徒!叛徒!叛徒!”
他觉得脑袋快要炸掉,痛不欲生。
直到一个宽厚滚烫的胸膛贴上他颤抖着的后背,还为他捂住了耳朵。
他感激地转过身去,却看到了恶魔的面孔。
Alpha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湿透了他的棉麻睡衣,他害怕地要从床上爬起,都没有察觉到腰上环着的一只手臂。
他才扭动了一下,腰上的手臂就猛地向内箍紧,汗淋淋的后背又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哥哥,这么早就醒了吗?再睡会吧。”
低沉喑哑的声音从他的脑后传来,惊得他绷紧了四肢。
Enigma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垂:“不碰你,再睡会儿。”
Alpha才从噩梦里醒来,转而又跌入另一个噩梦,他痛苦地恨不得再也不要醒来。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Enigma这才松开了禁锢,就在Alpha跌跌撞撞地要从床上爬下去的时候,他又大手一挥,将人捞回了怀里。
Alpha瞪他:“你要干什么?”
“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虾仁云吞。”
“你发烧了,不能吃虾,薏仁红豆粥要不要?”
Alpha冷漠地看着Enigma,眼里的光亮渐渐黯淡了下去。
Enigma不明白Alpha为什么突然就来了脾气,抱着人又蹭了蹭,安抚道:“好,好,虾仁云吞就虾仁云吞,我让人给你准备。”
不过十多分钟,一碗鲜香四溢的馄饨就出现在了Alpha面前,然而Enigma甚至都没给他拿起勺子的机会。
Enigma抱着人坐到餐桌前,舀了一勺馄饨,放到嘴边吹了又吹,才递到Alpha的嘴边。
鉴于前日夜里的惨痛教训,Alpha听话地吃了下去。
Enigma喜欢这样温顺的Alpha,将他搂得更紧了。他一边喂他吃馄饨,一边对着他脖子后面的那块软肉又亲又舔。
Alpha和Omega不同,脖子后面的腺体并不明显,很薄的一块埋在皮肤底下。这是长期进化后的结果,Omega的腺体进化得愈发肥厚,适合被犬牙穿透,而Alpha的腺体几乎只保留下来了散发信息素的作用,于是愈发萎缩,也愈发脆弱。
Alpha被他舔得毛骨悚然,食欲荡然无存。他害怕他下一秒突然发疯,用尖利的犬牙咬破自己的腺体,那自己可真就废了。
“祁煜,你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