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出了寝宫就随着夜永良的血迹一直跟踪到了内廷。
当姜逸躲在树后看见夜永良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走进内廷的时候内心很是震撼,这个时候受了重伤还要去见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邪魉族长!!!
没想到邪魉族长就潜伏在这内廷中,要知道这可是皇帝所在的地方。
眼看着夜永良消失在殿门口,姜逸飞身上房檐悄悄地掀起一块屋瓦向下看。
夜永良扑通一声跪在内廷的大殿内,安静的内廷居然居然没人服侍。他忍住伤痛不停的以头抢地,直到额头青紫了才停下来,他颤抖着对着屏风后明黄的声影说道:
“属下无能,未能替族长取来药引,还请族长看在属下忠心耿耿的份上轻饶我这一次失误!”
夜永良说完这句话一直没得到回应,空旷幽暗的大殿内静的让他听清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
半晌,衣裳摩擦的微小声音在大殿里被无限放大,夜永良听着这声音豆大的汗不停地从额头往下坠。
他微微抬起头,只见屏风后明黄身影站了起来,向外走了出来,夜永良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直视眼前的人,直到那明黄金贵的衣角停在他面前他也没再抬起头。
“没事,我知道的,你们人族就是这么弱小,即使忠心却也会把事搞砸。”
这尖细刺耳的声音刺的人脑仁发胀,一下秒这声音继续响起。
“我还是把赐予你的血收回来吧,我觉得这血在你这凡人身上起不了太大作用啊.....”
此话一出,夜永良就如同落水的老狗一下扑到在那人脚边“属下知错了!!求族长饶我一命啊!”下一秒却被人狠狠地一脚踢飞出六七尺远撞到金柱上呕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没了声音微微抽搐着。
这明黄色的服饰...是皇帝才能穿的!!
在房檐上的姜逸内心无比震惊,南昭国的皇帝居然不是凡人!眼看着“皇帝”就要杀人灭口,姜逸握紧身后的七星剑,却不料那人直接停下来。
尖锐的话音再次响起。
“咦?不是两个吗,怎么就只有你一个在这呢?”
说着,那“皇帝”抬起头看向屋顶上的姜逸。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妖物啊!细如枯槁的肢体撑起皇帝的衣裳,裸露在外是一层薄且透的皮肤,皮肤下是大朵大朵的血斑;雪白的头发垂落在腰后,一张脸上只有一张开的血口和时隐时现的不同人的面孔仿佛想要从这妖物皮下钻出来!
饶是姜逸也觉得此妖恐怖瘆人。
“皇帝”手朝夜永良一伸,夜永良很快就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并且浑身冒烟。随着腥臭的浓烟越来越重,夜永良身上的精血都汇成了一滴鲜红的血珠朝“皇帝”手心飞去。
腥臭的浓烟消散,刚才还在地上惨叫的夜永良此刻变成了皮包着骨头的骨架,阴风一过就化为了齑粉。
“皇帝”拂去衣服上的齑粉,淡然的说:“不过是一个想走邪道的蝼蚁,一年前我心情好给了他机会,不过蝼蚁就是蝼蚁,不中用啊。”
“姜逸,济凝让你来南昭国不是为了诛杀邪魉族长吗,我就是邪魉族长——妄尘”
话音刚落,姜逸已然手持七星剑从房顶冲杀至妄尘眼前。
“师尊的名讳岂是你这等邪物能叫的!!”
妄尘“咯咯咯”的阴笑着,枯槁般的手臂却稳稳挡下姜逸手中七星剑自上而下的一击。
“噢,剑?我也有一把剑啊,我来看看你要如何将我诛杀。”
还未说完,妄尘就划开左手的掌心,黑红的血从掌心滴落在墨青的大理石板上。那血好像是打开地狱的钥匙,大理石板上出现了血红色的漩涡,不断有充满怨念的怨灵伴随着枉死的人的惨叫声向外冲出来。
姜逸击散不断向他靠近的怨灵,看着一把暗红色冒着黑雾的血剑被妄尘从地下召出。
妄尘握住了这把血剑,喃喃地说:“这剑还是用南昭国一半的生灵炼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