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奎点了点头，道：“那啥哈，得相信科学，相信科技。太宗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从我们厂的角度来讲，将年轻人的智慧放飞，让所有人的大脑获得自有，就是生产力。”

“周厂长说得好，可是很难办到。嘿嘿嘿，这套货。如果让全国所有行业的工程技术人员的大脑获得自有，任意地飞，或许我们国家的科技早就领先世界了。可是我们这么多年来把大脑关在笼子里，唯恐思想跑路，从来没有放飞过呀！”韩桐峰道。

“嘎哈呀，老韩别把话题扯远扯大了好不好。把咱们能管的管好，把咱们能做的做好就行了。”周贵奎道：“人文环境很重要，在我们厂，你能飞多高就飞多高。只要体力好，想飞多远就飞多远。”

“老周啥时候学得这么含蓄了呢，怎么感觉不像你了呢。嘿嘿嘿，这套货。”韩桐峰道。

“咱们国家从秦朝开始到现在，如果不搞皇权文化熏陶和传播，把精力全部放到科技和文明进步上，恐怕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能跟中国抗衡。尽管受到这样和那样的禁锢，中国还是走过丝绸之路，辉煌一时。我觉得我们纺织人的任务就是重走丝绸之路。”王嘉福道。

“那啥，你小子口气挺大哈！”周贵奎用陌生的眼神瞅了一眼王嘉福，道：“这口号喊得挺大的，但的确说明了道理。还是先把锅炉洗好了再说，一步步来吧!”

为了确保酸洗锅炉安全，在清洗到8小时的时候，为确保万无一失，王嘉福决定排掉部分酸溶物，将锅体上集箱排空，进行检测。

打开上集箱后，王嘉福带着防护眼镜、胶皮手套，亲自钻进人孔内，取得样本。周贵奎和韩桐峰以及一些工人在人孔外守候、监护。十几分钟后，王嘉福用电焊帽装的样本递出来，钻了出来。

“封上人孔，继续添加盐酸溶液。继续开泵打循环。”王嘉福向工长张振武交代。

工人们按照王嘉福吩咐，重新封闭了人孔，将锅体注满盐酸溶液。

回到办公室，王嘉福将之前在锅内取的样本和这次取的样本作对比，道：“周厂长、韩主任，你们用手捏一捏，看看两种水垢有什么不一样。”

周贵奎和韩桐峰用手捏着水垢，感觉前者坚硬无法捏碎，后者柔软一捏就碎裂成泥沙。

“那啥，软乎了，像面一样软乎哈。”周贵奎道。

“软了，说明反应不错，对吧。嘿嘿嘿，这套货。”韩桐峰道。

“是的，我仔细查看了锅体金属，特别是胀管翻口，没有任何问题。盐酸最先与水垢中钙镁离子参与反应，最后才能与金属反应。两位领导放心吧，一定保证安全！”王嘉福道。

“那啥，安全就好。虽然之前我们有把握，但心里还是不托底。眼见为实，这回就没问题了。”周贵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