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些有了年岁的奏折,这秘籍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洁白的纸张上工整的写着一个个有着不同棱角的方块字,这些字看似平淡无奇,却蕴藏着通向宗师的道路。
“天春而风高,遇秋则凉,人之肺腑,五脏,皆与天地相映,是为内外寰宇,深藏大道,只庸人不知,皆与外求。”
静下心来的书怀恩默默的读着秘籍,时而皱眉不解,时而恍然大悟,一时沉浸在功决的奥妙之中,无法自拔。
不知不觉,夕阳已然西下,未食滴水颗米的书怀恩却依旧不觉饥饿,只觉得置身于前人的智慧之海之中,内息循环不止,身体越发的轻松自在。
呼深深呼了口气,书怀恩将手中的春秋实录依依不舍的放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如此看了大半天,方才走马观花的看了三层左右,但却被此人的才情所震惊,将人与天地并列,以人身为边际,体内自成一界,五脏六腑皆有对应之物,沟通内外,达到天人合一,内力源源不断,无有穷尽。
看似鬼话连篇,却令书怀恩既感荒谬之时却又觉得似乎尤有道理,体内内息亦受此影响,并未如往日一般游走,竟没有走火入魔之兆,反而令书怀恩神清气爽,好似炎炎夏日饮一壶冰水一般。
略微活动一下筋骨,此时外面已经渐黑,林老也早已不知去向,书怀恩将这本春秋实录揣入怀中,准备回去挑灯夜读。
这时总是充当传话筒的聂雨没精打采的来到屋前,先是轻轻敲了敲门,得到书怀恩允许后方才开门进屋,勉强提起点精神说道:
“恩哥,晚饭已经送到你屋内了,林老说你必定没有尽兴,让我嘱咐你武功一途不可过急。”
书怀恩露出一丝笑容,拉着聂雨的胳膊往外走,嘴里回道:
“林老嘱咐我的,难道不也正是在说你么?”
聂雨闻言微微一愣,有些无奈的回了句:“哦。”
随意闲聊几句,书怀恩便回到自己的住处,点起蜡烛,借着烛光继续看起了秘籍。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书怀恩便起床来到院中扎起了马步,这个习惯虽然一直未忘,但经常会有各种不方便,便会耽误了下来,此时正好有空,便借着清晨那一缕令人神清气爽的朝气早练起来。
一边扎着马步,书怀恩脑海里则回想的过去,只是越想越觉得现在的自己与过去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隔膜,仿佛两者之间处在了不同的世界。
书怀恩怀疑,或许是心魔吸收了自己大量的情感,导致了自己情感的流失,回忆过去的时候,便失去了那种切身的感觉,剩下的只是好似旁观者一般的心态。
“这便是此邪功的弊端么?”书怀恩望着蔚蓝的天空,嘴里呢喃的说着,想着师傅们的音容相貌,此时却好似雾里看花,怎么也记不清楚了。
若是这般下去,最后将会变得冰冷无情,没有人性!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扎着马步,不觉间太阳已经窜出山边,将光辉挥洒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现出聂雨满是汗珠的小脸,不同昨日,此时的聂雨仿佛刚出笼的鸡仔,满脸都是兴奋之情,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之意,人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恩哥!林老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