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芮灿再出现在茶馆前，已经换上和白以寒一样的乞丐打扮，他抱着肩膀缩着脖子靠在树下，愁苦的眼神和畏畏缩缩的神态比真的乞丐更像乞丐，任谁来都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白以寒盘腿坐在地上，被芮灿的模样逗得发笑：“你这气质，简直是乞丐中的乞丐，乞丐中的霸主！”

“那是什么？”

“还是乞丐！”

“我大概是整个游戏世界最富有的乞丐。”

白以寒小声告诉芮灿：“茶馆二楼聚集了大批Boss，吕长安也在其中，他们肯定在谋划大事。对了，你说的那个穿西装的，也去了二楼。”

“魏集去了二楼，他和吕长安是什么关系？”芮灿喃喃自语，说着说着，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职业选手，苦笑一声，摇摇头，还管这些闲事做什么？

想来，他这个职业选手真是可笑，甚至还没在s1比赛上表明身份，就已经被战队莫名开除。他就像一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无论滚到哪都由不得自己。

白以寒见芮灿眼中茫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想什么呢？”

“在想如何将手里的墟片变现，补贴家用。”

白以寒语气诧异：“你怎么会缺钱？”

“什么？”

自知失言，白以寒连忙改口：“我是说，你现实中很缺钱吗？”

芮灿点头：“这个自然，我一直不怎么富裕，以前赚钱是为了供弟弟读书。后来……他不读书了，我就把工作辞了。本来说是要进风雪战队，结果战队说我败坏他们的名声，辞退了我。有些人就是这样，老天爷总是在捉弄你，哪怕你再努力做事，也只会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战队和你解约了？没关系，你还可以加入其他战队，你可是实力派。”白以寒语气低落，她自然明白芮灿说的“他不读书了”是什么意思。

“算了吧，可能这条路不适合我。”芮灿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袅袅婷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一点红芒在烟雾缭绕间渐渐暗淡，最后仿佛熄灭了般，隐没不见。

被魏集赶出风雪战队固然令芮灿心里不舒服，但他失去的远不止这些，随之一同离开的，还有河对岸盖茨比一直追求的那道绿光。

“如果你缺钱，我有个赚钱的法子，很适合你。”白以寒道。

“是吗，什么法子？”芮灿懒懒的吐出一团青烟，烟灰攒下长长的一截。

“自己带队参加s1大赛，冠军有一百万奖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