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何第二天和社团的同学们开了会,约在下午三点社团活动中心的教室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会了,在晏何去交流学习的时候,一直都是新闻社的另一位社长于珂主持大局。
活动中心的这间教室划给了新闻社,晏何一进门就看到对面的窗户下面放了一把贝斯和一套架子鼓,她记得自己离开之前这里还空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于珂是从哪搞来的。
教室里仅有的几张桌子上都凌乱地扔着资料和校报,乱糟糟的摆成一片。
是于珂的风格,十分不拘小节。
开会前半个小时,社团成员们都还没有来,于珂晃着腿坐在高脚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沙发里的晏何,抄着手控诉她:
“我说,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江湖上依旧流传着您的传说呢。多少加入咱们新闻社的学弟学妹是为了您这位校花儿呢?结果我刚用您当了噱头,您转头就跑去意大利了。”
于珂是北京人,话说快了吞字。她说话的时候晏何没有看她,自然也就忽略了于珂眼中本来就不易察觉的温柔。
晏何低头看资料,手上的资料一直停留在某一页没有翻过。她闻言无奈地抬头看于珂:“别阴阳怪气我了,我这不是刚回来吗?”
于珂心情颇好地晃了晃腿,揶揄道:“是是是,听说您刚回来就替人李修溪去上课了,还被教授当场抓包。”
晏何有点恼羞成怒:“我最后不是承认错误了吗!”提起沈锦容,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聊一些围绕着她的话题:“人家沈教授也没有说什么!”
“是嘛?”于珂点点头,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了点娇嗔,她没和晏何继续这个话题:“那你从意大利回来有给我带点什么吗?”她挑了挑眉,冲晏何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晏何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伸过来的手,低头开始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哪有主动要的,本来说开完会就给你的。”
于珂从椅子上跳下来,坐在晏何身边盯着她翻找。
晏何感觉身边的沙发一陷,下一秒,于珂的手臂就搭在了她脖子上,一副哥儿俩好的模样:“我瞧瞧,给我带什么啦?”
“巧克力。”晏何拿出一盒子巧克力递给她,盒子是小提琴的模样,上面还印着一手叉腰的莫扎特。
于珂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带红酒什么的,巧克力也行!姐不嫌弃你!”她接过巧克力,轻轻摩挲了两下。
“红酒太沉了。”晏何伸了个懒腰,于珂正好看到了她放在膝盖上的资料,正停留在沈锦容的那一页。
“哎?沈锦容?我听说过她哎!这不是我们系刚挖过来的教授吗?”于珂把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才拍拍晏何的肩膀:“听说,我们小晏同学就是被这位沈教授抓的包?”
晏何更恼羞成怒了:“我没有!”
“好好好。”于珂笑起来,她呼噜了一把晏何的脑袋,问:“那让别人去采访她?正好也让你看看咱们新社员的能力。”
晏何低头合上资料夹:“还是我去吧,李修溪没跟她解释清楚,我正好去一趟,别造成误会了。”
其实李修溪一早就和沈锦容解释清楚了,也补上了假条,沈锦容收了假条也没说什么,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不过就是想找个借口去见她而已。
“也行。”于珂耸耸肩,正好有社员敲门探头进来,她看了一眼时间,快到开会的时候了,站起身对晏何说:“差不多了,准备开会?”
晏何也点点头,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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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安排吧。”今天会议的主讲人是晏何,等她说完安排之后,于珂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发出了沉闷的“啪”的一声。
看样子于珂在社团里面很有威信呢。晏何默默地想。
“还有什么问题吗?”于珂把手撑在桌子上,问坐在自己对面的学弟学妹们。
一个男生犹豫片刻,举起了手。
“你说。”于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