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新有话说:“不是我,真不是我!你们搞错了。凭什么靠几根头发就认准是我?全村头发黄又软的又不止我一个。”
要说女人最痛恨什么人,非强/奸犯莫属。
谢兰毫不客气地薅住他的头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张小芳皱眉,跟他费什么话。
瞅准他的脚踝,使劲踩下去又使劲碾了碾。
刘季新痛的“嗷”一声跟杀猪似的。
谢兰吓得猛然松开,看到快速抽回去的脚,不禁转向张小芳。
张小芳后退一步,一脸无辜地说:“他硌我脚了。”
谢兰张了张嘴,吞口口水,狠还是傻丫头狠。
不对,这妮子真傻还是装憨啊。
不光女人痛恨,男人也鄙视对女人下手的畜生。
孙组长装没看见这一幕幕,盯着刘季新问:“还不老实交代?”
“真不是我。”刘季新大声辩解。
孙组长虽然只有四十出头,但他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公安。
当年国家刚刚成立,民国时期的警察队伍参差不齐不堪一用,上面就抽掉一部分军人转到地方。其中一部分还是侦察兵。
孙组长虽然不是侦查兵,但他跟着侦察兵从侦查做起。
那时候特务多,他们主要对手就是保密局的人。
保密局的人可比普通人狡猾多了。
那些人他们都能拿下,对付个刘季新根本不在话下。
孙组长不意外他矢口否认,因为确实没有目击证人:“刘季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岂不知处处是破绽。现在是我给你机会,过会儿你想说都没机会。”
刘季新脱口道:“我没有!”
孙组长微微点头。
刘季新不由地面露喜色。
张小芳的父亲张支书忍不住问:“不是他还能是谁?”
孙组长道:“我还没说完。你确实没有,因为你们属于通/奸。”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懵了,包括许多未发现真相的公安同志和张小芳。
张小芳仗着自己傻,想不通就问:“不是顺/奸啊?”
孙组长听糊涂了,“顺——奸?”
张小芳点头,“天黑看不见,那个段啥然以为刘季新是我家方剑平——”
“咳!”谢兰被自己口水呛着,“左一句方剑平,右一句方剑平,可别被人家抢去。”
张小芳转向她,瞪大眼睛,“本来就是我的。”
孙组长道:“别打岔。”
谢兰点了点头:“是,是你的,接着说。”
张小芳挠头想想,“刘季新见段一然把他当成方剑平,就顺势跟她那样了。不是吗?”
孙组长看向刘季新:“是吗?”却没容他开口,“刘季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坦白咱们就换个地方。”说着话把手铐拿出来。
刘季新的瞳孔紧缩,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孙组长注意到这点放心了,“说吧。你和段伊然跟方剑平有什么仇什么恨要这样算计他。”
刘季新心底吃惊,他不是被张小芳带偏了吗,怎么又偏回来了?
孙组长:“还不说?你以为张小芳把方剑平弄她家去没人看到我们就没证据?”指着西边,“沟案上有一串脚印,经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脚印是女人的鞋,鞋码大概三十八左右。”
张小芳立即抬起脚。
孙组长指着张小芳:“应该就是这双鞋。那个脚印的深度至少是两百斤重的人留下的。经过我们走访,张庄全村也没有一百八十斤重的人。”
谢兰不禁惊呼,“我的亲娘祖奶奶,看脚印就能看出来人多重?”
孙组长:“太明显。不光我们技术人员,你们也能看出来。”再次转向刘季新,“还让我继续说吗?”
刘季新虽然比方剑平大两岁,可他来农村之前也是学生。
六六年秋方剑平上高一,刘季新上高二,虽说高考停了,但谁也不知道停多久。指不定来年就恢复了。所以即便有很多学生没心思上课,还是有一部分学生心存希望。其中就有方剑平和刘季新。
老师没心思教,他们就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