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暨点头道:“没错。”
那使者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大统领实在是太过小瞧我家主公。”
虞暨神情不变,挑眉道:“从何说起?”
那使者道:“这种情况的出现,其实早就在我家主公的意料当中,一来你无法相信自己留下的是我家真正的主公,二来我们也必须防范你们说话不算话。”
虞暨淡淡道:“然后呢?”
那使者笑道:“所以我家主公早已想到解决的方法,不知大统领有没有兴趣?”
虞暨端起酒壶,慢慢地斟满酒杯,淡淡道:“愿闻其详。”
那使者淡淡道:“我现在见到主事的是大统领你,而你显然是真的大统领,而绝对不会是替身。”
虞暨点头道:“接见使者而已,我的确没有必要用替身。”
那使者道:“所以我家主公的真实身份,自然是可以用同样的理论进行验证,在关键时刻发号施令的,自然是真正的王。”
虞暨端着酒杯,神情古井无波:“那么如何证明?”
那使者道:“我们主公现在被困在你们的包围网中,根本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但是越国的官僚,显然都能认得他,而距离百越领地最近的句无城的官员,是参加过开国时的朝会的。”
虞暨眯着眼,冷冷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使者笑道:“你们完全可以派壮士假扮护卫,暗中要挟我家主公,而后到句无城的县衙中,利用不知情的句无城官员来辨别我家主公真伪。”
虞暨淡淡道:“这样似乎很麻烦。”
那使者微笑道:“这种方法虽然麻烦,但终必两军拼杀来得好,虽然我们已深陷重围,但是你们要想得胜,终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这代价还可能很惨重。”
虞暨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使者微笑道:“那么大统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呢?”
虞暨道:“我现在只有一个疑问。”
那使者拱手道:“大统领有什么疑惑,尽管直说。”
虞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神情淡然地道:“在我们确定你家主上身份的同时,你们的那些兵士该如何处理?”
那使者微笑道:“我家主上的身份还没确定,所以你们是不能先放走他们的。”
虞暨点头道:“没错。”
那使者淡淡道:“而我们必须提防你们言而无信,所以自然不能放下武器,因此最好的方法是两方休兵罢战,等到验证结果出来以后,你们先放走那些无辜的部曲,而后我王再任由你们处置。”
虞暨点头道:“那么我再无疑问。”
那使者笑道:“既然已经达成共识,那么大统领是否同意我王的提议?”
虞暨笑了笑,轻叹道:“昏招,昏招。”
那使者笑容一僵,微微皱眉道:“大统领这是何意?”
虞暨看着酒杯,头都不抬地道:“我说你的这个策略,实际上只是一记昏招。我原以为越王无疆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没想到实在是浪得虚名,我应该是说江郎才尽,还是你原本就只是如此程度呢?”
那使者挑眉道:“大统领有话,但请直说。”
虞暨一仰脖,将杯中酒饮尽:“你似乎忽略一点,那就是越国的援军,他们现在应该就在赶来营救越王的路上,而且被包围的越国将士都是枕戈待旦,而我军的注意力都在确认越王身份上,而且因为投降一事定然会有所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