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今天你和我一起出去。”
谢时:……他的《玉堂富贵图》。
“我要复习。”谢时抱起书向楼上走去。
他不忍了。
再忍下去,他的《玉堂富贵图》就泡汤了。
“我和你一起?”温书鹤跟上去,拉住他的手。
谢时反手将他压在门旁的墙壁上,靠近他,一只手在他腰上轻按,“阿鹤……”
腰间传来的酥痒让他有瞬间的失神。
“会打扰到我。”
谢时说完,起身,退后,开门,关门,锁门,一气呵成。看上去像努力克制自己不分心,而他说的那句话也在这样的语境下有了别样的意味。
温书鹤看向紧闭的房门,他不喜欢有人违背他的意愿,但这次却并不介意。
他会打扰到他吗?哪种打扰?
他又想起了上次炽热柔软的触感……
谢时在房内松了口气,要是和温书鹤一起,他还怎么摸鱼?
《玉堂富贵图》,我来了!
上午戳,下午戳,晚上继续戳,戳完十几朵海棠,天已经黑了。
谢时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八点了。温书鹤还没回来,手机里只冷冷清清地躺着一条“晚点回来”的短信,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主人心情不好的样子。
谢时想了一下,拨出了电话。
他可不想半夜又去接醉鬼。
“嘟……”
宽敞的中式客厅中,一老一少在棕色真皮沙发上对坐,空气近乎凝滞。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温书鹤看向叶老,“我接个电话?”说完没等叶老回复就接通了电话,摆明了没把他放在心上。
“在叶家。”
“回来。”
“十点。”
温书鹤挂断电话,笑着看向叶老,“我先回去了?我家小孩儿在催了。”
他回A城已经三年了,叶老自然知道他身边那些来来往往的男情人,“我叶家家风森严,少搞那些歪门邪道!”
“您忘了?我不是叶家人。您还是多管管和您争权夺利的亲孙子吧,外祖父。”温书鹤嗤笑一声,站了起来。
“那不也是你挑拨的!”叶老气得在身后用拐杖杵地。
“是啊,”温书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劝您还是尽快把母亲的遗物交给我,不然就不只是祖孙相争,还可能兄弟相残。”
“混账!”
温书鹤大步走了出去,将叶老的骂声远远抛在身后。
……
回家的时候,温书鹤远远的看见了别墅亮着的灯光。
二楼谢时运动的身影透过玻璃和灯光显得温暖而耀眼。
温书鹤将车停好后,向健身房走去,将正在跑步的谢时搂入怀中。
“阿时,想去夜爬吗?”
“我给你开一场唱给你一个人听的演唱会好不好?”
当谢时真的跟着温书鹤在12点还在半山腰时,他觉得他答应的时候一定是得了失心疯。
而当他终于爬上孤峰峰顶时——
脚下是繁华都市,璀璨灯火;头顶是满天繁星,伸手可碰。
温书鹤在悬崖之巅抱着吉他,轻声哼唱,歌声里仿佛沉淀了太阳落下后的漫长黑暗。
他觉得自己只是被诱惑了。
被……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