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周慎停下脚步,推开一间屋子的门进去,门也没关上。
这简直就像老天爷都在帮自己,姜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贴在墙上,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见这间屋子平平无奇,能看见的是会客的外间,往里是一道四扇的屏风,屏风里点着一盏蜡烛,烛光把周慎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
姜烟打算就在这儿守株待兔了,等他从里面出来,自己再装作走进去,撞在一块儿不也肢体接触,可进可退,美美地完成任务。
然而那块屏幕又出现,啥字也没有,就一个鲜红的往里的箭头,还是个动态的,忽大忽小忽大忽小,想当做看不到都不可能。
姜烟往前面挪了一步,箭头还在,再往前挪一步,箭头也还在。
他望着屏风上的影子,把脚步放到最轻走进屋,屏幕上的箭头缩小了一点,颜色也淡了一些。
……
姜烟算是明白了,这玩意儿大部分时候都放任自己不管,就是为了某些时候把自己往最糟糕的境地逼,虽然不知道周慎来这儿做什么,但是自己进了屋跟不进屋是天差地别的两码事。
不进屋还是说是路过,巧合,进了屋那就是尾随大伯哥,图谋不轨,自己以后想抱周慎大腿压根不可能了。
忽然,周慎似是察觉到什么像是要转身的样子,姜烟连忙蹲下身。
周慎往门口看了看,只见打开的门扉外有两盏灯笼随风摇晃,微微泛红的烛光映照在屋内的地衣上。
没发现异常,他回过身将袍子一边的下摆扎进腰带里,手放到裤腰带上。
姜烟蹲着往前面走,走到屏风下头后箭头终于消失不见,他刚把手搭到屏风上,把内室跟外室隔开的屏风居然如冰雪消融一般变得透明,屏风后头的周慎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面前。
“哗——”
强劲有力的液体撒到铜壶里,姜烟目瞪口呆地望着侧对着自己的周慎,一眼就看到卷曲毛发里的那玩意儿。
姜烟以前的尺寸就不算小,初中高中大学跟别人比没输过,但是跟眼前的比,真就是幼儿园跟成年人的区别,那么————,那么OOOO。
姜烟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幸好穿的是袍子,穿裤子那是纯纯大物出街。
解决完人生大事,周慎抖了抖鸟,拉上裤子栓裤腰带,再把腰上扎着的衣袍下摆放回去,抚平衣袍上的细微褶皱。
姜烟赶紧站起来,趁着他还没出来往外溜,可刚从屋里冒出头,时常跟着周慎的仆人从来时的回廊往这边走,步子又快又急!
姜烟刷地缩回去,转身往屋里藏,哪想到周慎竟然快速地从屏风后出来,跟他撞到了一块儿。
“谁!”周慎凌厉地道,用力地把姜烟的一只手反剪在背后,把他按压在桌上。
姜烟疼得眼泪花花都出来了,不禁嘶了一声,心念急转偏着头皱着眉大声道:“我还想问你是谁呢,快把我放了,我可是大房的二奶奶!仔细我叫人削了你这没眼力见儿的!”
说话的功夫,伺候周慎的仆人也到了,一来就看到两人的姿势,不由得一怔,大爷和二奶奶怎么会在这儿,还是这样的姿势。
而反剪着他手的周慎脸上几乎能拧出墨水,像怕沾上什么东西一般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你怎么在这里?”
姜烟揉着骨头都快裂了的手,一副居然是你的样子:“大,大哥,怎么是你?”
“我吃坏了肚子,随便问了个小厮,说这儿有空闲的地儿给我方便。”
不行不行,他那玩意儿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一看到他姜烟满脑子都是那东西,比照片还鲜明。
姜烟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变态,不自在极了。
他道:“既然大哥在这儿那我就换个地方吧。”说着,他往屋外走去。
“站住!”周慎神色黑沉地道,他身边的仆人立即伸手拦住姜烟。
周慎走到姜烟面前,望着只到自己胸口的他,带着几分厌恶几分警告地道:“这就是你接近秦氏的目的?”
姜烟抿着唇:“我真是来找个方便的……”
“你认为我会信?”
“我又不是大哥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大哥信不信。”
他这副样子让周慎心里的火冒了出来:“记着自己的身份,若再被我抓住一次,不管你是谁的房里人,我都会按照族里的规矩处置。”
周慎更加不喜欢二弟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妻子,几乎称得上厌恶了。
他目光如针一般扎在姜烟身上,带着仆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