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交流，却执着的重复一句话，试图表达着什么。

扫了一眼旁边乖巧的鬼娃娃，韩栩隐隐有了猜测，女人很可能就是操控鬼娃娃杀人的元凶。

大脑飞速运转，韩栩唯一搞不懂的是女人为什么不杀自己，而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不对，不止自己，还有沐雨馨和孟晴。

这对母女足足被鬼娃娃纠缠了一个月，可除了遭受些许惊吓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而之前的九名死者，几乎是遭受鬼娃娃纠缠后的当天就死了。

“我可怜的孩子啊。”

静默了数秒，呢喃再次响起，女人缓缓转身，退回到黑暗的走廊中。

墙壁斑驳消弭，地板血液倒退。

从始至终，女人除了展示自己，没有对韩栩表现出丝毫恶意，反而救了他一命。

“嗯...？”

凝神望向女人，韩栩的心脏狠狠一缩，不禁睁大了双眼。

女人转身离去的后背上，他看到了一行印有‘平静康复医院’的字样。

鬼娃娃、贾教授、康复医院...

难道这三者间有什么联系不成？

没有了鬼怪的威胁，韩栩不禁陷入沉思。

恍惚间，暗黑退去，视线中的走廊恢复到了原本的色彩。

“喂，别发呆了，咱们该走了。”一道呼唤打断了韩栩的思绪，扭头看去，只见糜香与刘猛正站在他的身后。

一阵微风透过窗口吹进屋内，之前沉闷的压抑感顷刻消散。

“你们两个专业人士，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么？”韩栩的脸色有些难看，已经意识到刚才的经历可能全是幻觉。

可为什么遭罪只有自己？新人好欺负？

“什么？”

见韩栩的表情不似作假，糜香柳眉轻蹙，看向刘猛，后者摇了摇头：“没发现。”

“出去再说。”

糜香给两人使了个眼色，转头对一旁的孟晴笑道：“孟女士，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如果后续有需要补充的地方，我提前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一定配合警方的工作。”孟晴微笑应是。

寒暄两句后，三人从孟晴家中离开，然后乘坐电梯返回一楼。

还没等走出公寓，糜香扯住韩栩的袖口低声道：“我一直有注意你的情况，你走到窗口站了两分钟，中途打了三个哈欠，我以为你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单纯的想要透口气，没想到你是被鬼缠住了。”

“嗯，差点被弄死。”韩栩叹息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们组为什么老是缺人了。”

从入职到离开医院，再从医院来到孟晴家里，满打满算还不到两个小时，万一刚才真殉职了，他的速度绝对足够登顶死亡记录TOP排名。

“不光我们组，每个组都缺，鬼怪不是数据，异常等级的评估做不到百分百准确。”糜香歉意的道：“是我疏忽了，这件案子咱们组解决不了，能瞒过我跟刘猛感知的鬼怪，至少是怨灵，只有资深的噩梦行者才能对付，交给二组处理吧。”

“不行！”

想到病服女的种种暗示，以及传递来的思念之情，韩栩下意识的否决道：“我们继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