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大门外,有许多人汇聚于此,这些人里有陆家的人,有接亲队伍,还有街坊邻居。
他们交头接耳,不断地对一个柔弱女子施加尖酸刻薄的言语。
“陆家要大难临头了,这女人竟敢朝王公子摔盖头,王公子说要她生不如死。”一个负责看住陆凡的接亲人幸灾乐祸地将他所看到的告知在门外等候的众人。
“这女人疯了吗?”
“咋的,她还不愿意做王公子的小妾?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小有姿色,天底下比她漂亮的人多了去。”
“盖头一掀,祸端必生,陆家女不安好心,死有余辜。”
“陆家倒了血霉,摊上这么个道德沦丧的女儿。”
“我婆娘要敢生女儿,我掐死她。”
“……”
陆凡立于此间,任由他们含屎喷人,不仅是收割歧视点,也是因为风雪过后的冬日暖阳格外温和,金边嫁衣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今日我便要化作一道光!
王元嘉阴沉着脸走了出来,见到陆凡还站在门外,喝道:“贱女人,还不滚上花轿!”
陆凡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去驳斥他,怕他生出防犯的戒心,到时便不好袭杀他了。
虽未言语,但他一副高傲的姿态不言而喻,就是看不起你王元嘉。
“别给你老子露出这种眼神,不然将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王元嘉愈发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蹂躏哭。
“快上轿吧,惺惺作态真令人厌恶。”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认识不到自己卑微下贱的身份!”
“我还是那句话,我婆娘要是敢生女儿,我掐死她!看到这样的女人,我都要气死了。”
“王公子一定要好好调教她,调教不好,直接打死。”
陆凡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骂他,侮他的人,他若不死,这些人他也不想放过。
“住嘴,本公子的小妾还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陆凡暗自不屑,不过是些底层的跳梁小丑,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他走下门前台阶,欲要登上花轿。
这时,弦歌街街头响起步伐不一的马蹄声,陆凡望去,两匹骏马奔驰而来,马背之上,有一人陆凡识得。
“是镇元卫。”有人叫道。
“弦歌街出了什么事?镇元卫竟驾马而行。”
镇元卫平常巡街不驾马,驾马飞驰则说明有事在身。
“还有什么事,当然是王公子纳妾这么一件大事。”
“王公子面子真大,纳妾镇元卫还来为他保驾护航。”
“可不是吗,王公子的父亲乃礼部侍郎,当朝三品大员,权势滔天。”
王元嘉比这些平民更知镇元司的恐怖,本无什么想法。可听到这些人的话,心中便惊疑不定起来,难道真是为我纳妾而来?
骏马在陆家三丈之外降速,马蹄踏在石板上“嗒嗒”作响,最后停在众人面前。
王元嘉脸色一喜,心道还真是这样,老爹真牛逼!
哈哈,本公子以后也可以和那些纨绔子弟炫耀‘我纳妾,惊动了镇元司’,‘镇元司为我接亲保驾护航’,本公子仿佛已经见到他们震惊,羡慕的面孔。
他走上前笑道:“萧大人公务繁忙,还抽空来为本公子庆贺,属实难得,这份心意本公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