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见状看出了些端倪,指着沈辞容盘问道:“去年冬末,你派人封了那口井,我当时就觉得蹊跷,现在东窗事发,你还不从实招来!”
沈辞容瘫坐在地,失魂落魄,嘴中喃喃道:“是佩儿,是佩儿回来了……”
徐氏心中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颤巍巍扶住沈辞容道:“佩儿那个丫头不是因为做错事被你找了个人牙子打发出去了吗?跟那口井又有什么关系?”
沈辞容一把甩开老母亲的手指着院外的枯井大喊道:“什么人牙子,她早投井了!”
说完声泪俱下,声音颤抖,拍着胸脯悔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骗她喝了那碗堕胎药,她也不会万念俱灰投了井。”
自我忏悔了一阵又指着徐氏鼻子抱怨道:“都怪你!非要我娶什么县主,若不是担心侍妾生了长子会让县主那边不快,我怎么会叫佩儿流产!。”
姜泠被眼前的家长里短吵得头晕,打了个哈欠,困意再次翻涌上来,无奈揉了揉鼻梁,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咚咚咚——”
她将拂尘末端重重地在桌上敲了几声,那地上哭成一片的母子立刻噤声,纷纷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姜泠。
姜泠眉心微蹙,语气冷硬:“二位,与其在这里哭,不如先赶紧将那位姑娘的尸首打捞出来,找个风水宝地安葬,好歹先让肉体得到滋养。”
徐氏赶紧站了起来,口中不断念叨:“是是是,姜姑娘说的是,我们做的孽,害得佩儿连尸首都无安身之地,若是能买块好地建个墓,再请些高僧超度,那鬼魂定能放下尘世执念,就此入轮回之道。
说罢便招呼了几个小厮去院中枯井旁打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