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蝉神情恍惚,给扈绪秋拉了一下衣袖,投来询问的目光。
柳蝉挥手‘没事’。
屋内依旧响着‘哐哐哐’的声音。
像是有东西手脚并用,一会儿在窗上,一会儿在门扇上,透过杂乱订着的木板缝隙隐约看到有黑影在晃动。
柳蝉靠近,原本守着的几人也有了点胆子。
但是眼看柳蝉一步步走近屋子,几人却是挪不动步子。
柳蝉用脚拨开堆砌的一些干柴火,一直走到房门跟前。
屋内动静头然变小了,‘哐哐哐’门窗轻轻扣响三声。
一声囫囵的话语,却又能清楚听清,含糊说道:“道长,你是来救奴家的,快开门~”
随着话语出,一股熏臭、带着淡淡血腥味道自门窗的缝隙扑面而来。
“道长小心~”身后官差惊呼。
柳蝉不惧,眼前一道悄无声息的屏障挡住了这浊臭的气息。
自入了练气中期,这虚空起符的本事到是用处不小。
见没有得逞,屋内消停了下来。
柳蝉歪头再向脚边柴火,退堆砌的柴火有烧过的痕迹~
嘎然失笑,“看来不是不烧死,是烧不死啊~当真是桐油不浸,点不燃。”
屋内声音不减。
“滥用私刑,什么王善人,活阎王~道士救我,道士救我~”
突然屋内传出凄厉的哭喊声,女子哭喊痛苦蚀人心髓。
院中的人有些已经表情痛苦,柳蝉突然打出一道静音符,符篆罩住整个屋子,瞬间声音熄了下来。
虽说还能听到,但是却无那般伤人心神。
扈绪秋突然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柳蝉脱口而出。
“屋内不是人,确切说,活人被吃了,现在它在学着人的模样。”
扈绪秋不解,但是也顾不上详细询问。
看了看身后官差与家丁,一个个此时渐渐褪去痛苦表情,脸色煞白,像是失了气力一般。
柳蝉不敢怠慢,咬破指尖,热血洒在门口的柴火之上。
原本发出浓烈桐油味的院子顿时少了熏臭味道。
随之而来的是小院内顿时升起的温度。
扈绪秋灵力抹过眉目。
只见门口的柴火之下发出蓝幽幽的冥火。
柳蝉手下不停,八张黄纸点上血迹,分别打出,贴在屋子的八个方位。
这八张只是单纯是阳气血符。
顿时原本还装腔作势的屋内怪物发出一声煞叫。
尖利刺耳的声音伴随着熏臭的气息与寒气与院中的暖意相撞。
冷寒交替。
柳蝉回身忽然抬手打了个稽首,扈绪秋顺着目光看去,只见王员外缓缓点头。
“小道入门拿鬼,多有得罪。”
“却见王员外缓缓摇头。”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有劳二位,感激不尽。”
“扈道友,可要看你了。”
只见柳蝉走到屋子前,半蹲下,一手扣住房屋底部。
手臂用力,居然就把整个屋子抬了起来。
身下一个翻滚,“进屋”
扈绪秋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只是觉得大开眼界
屋外人却见柳蝉与扈绪秋就那么凭空消失。
二人身形掠起就进入屋内。
原本小小的屋子,等二人跳入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冥堂。
堂上摆着两口白棺,婴儿手臂粗壮的红柱在缓缓燃烧,棺材上正坐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她正背身从棺材内拿着东西低头吭食。
见柳蝉二人入了屋内。
此时缓缓回过头,若是此时有外人看到,正是王家新媳妇。
血肉与污秽染了衣裳。
她把手里的骨头扔到门窗上砸的木板‘哐’的一声。
再看柳蝉此时正狼狈的站起,扈绪秋问道:“这是纸扎了屋子?”
柳蝉缓缓点头:“死人冥堂,估计那王员外早就发现,用来控住这鬼东西,不过困不了多长时间。”
“你怎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