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楚娃(1 / 2)渣我后他们都追悔莫及首页

谢瑰带了一只中队赶去C镇,约莫三十个人,兵分三路在C镇寻人。

C镇安静地犹如死城,谢瑰穿行其中,寻找蛛丝马迹。

楚娃和陈舟和拿到了地图,虽然简陋,但勉强能看出C镇大概的地貌。

他们效率很高,很快摸清了半个镇子。

“嘘!往前,别说话。”楚娃举枪护鄂,推了推前面的祝甸。

祝甸委屈地把话咽会肚子里,闷声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

“嘶——你到底想说什么?”楚娃不耐,恨不得一榔头敲他脑瓜上。

真是见鬼了。

今早她和队长离开地下避难所的时候,走出了大概三百多米,远远听见身后有人叫唤,一回头,发现祝甸竟然跟了出来。

他说那晚画地图的时候没注意,镇子另一边半年前做了修道改造,今早听沈苏说他们要去,才想起来。

陈舟和听完蹙了蹙眉,本想先叫他回去,谁料突然不知哪儿窜出来两只丧尸,大概是被祝甸叫唤的声音吸引,疯狂地向三人展开攻势。

陈舟和让楚娃保护祝甸,搏斗之中,丧尸的数量又多了两只,三人不慎走散。楚娃带着祝甸这个拖油瓶,一路胆战心惊,到现在都没找到陈舟和。

她本来想先把祝甸送回避难所,可临走时想起陈舟和说的丧尸是雇佣兵的眼线,保不齐回去的路上遇见丧尸,就把避难所的位置暴露了。

眼看到了中午,祝甸在紧张的情绪下走了这么久,累的淌汗,楚娃领着他进了一家二层小楼,打算稍作休息。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队长啊?”祝甸坐下来,气刚喘匀就问。

楚娃瞥他一眼,幼稚道:“那是我队长,不是你队长。”

祝甸:“……”

“再等等吧,不用刻意去找他,先把任务完成了晚上会合也行。”楚娃丢给他一份干粮。

“哦。”祝甸闷闷的,显然兴致不高。

“哎,小子,”楚娃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也坐下八卦,“你为什么喜欢队长啊?”

“他……”提起这个,祝甸脸就红了,嗫嚅道,“他好看,还救了我……”

“啧啧,肤浅,”楚娃大摇其头,“你知不知道他有男朋友?”

“我知道!”祝甸直视她,眼神执拗,“我可以等的。”

楚娃:“……”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人了。

营里爱慕陈舟和的人不在少数,男男女女都有,人嘛,总是爱慕好颜色的,她家队长生了那么长勾魂摄魄的脸,有追求者也正常。

可惜好白菜被谢瑰拱了。

“我没有破坏他们的意思,我就是想说如果有一天……”祝甸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楚娃一把捂住嘴。

他们在二楼,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

楚娃拧紧了眉头,把祝甸拉到身后,贴着墙根摸索下楼,停在楼梯转角处苟着。

来人穿着一身典型的雇佣兵作战服,土黄土黄的,一边喝水一边在桌上摆弄什么,像是在等人。

距离太远,楚娃看不清他摆弄的东西,也听不见他说话。

她眯着眼思忖一下,瞧见了半吊在空中的,镇民风干的腊肉,就在那人的脑后不远处。

楚娃偷摸溜上楼,用备用的吊绳绑了录音笔,悄咪咪地往下放,接着腊肉的阻挡,完美隐匿在那人脑后,然后转头叮嘱祝甸:“小子你看好这个,如果有万一的情况,我引开那些人,你把这个笔拉上来,带回去给队长,听明白吗?”

祝甸害怕的直哆嗦,还是点点头,挺起胸膛保证自己会完成任务。

楚娃又退回的原处。

那人等了没多久,木门上悬挂的吉祥物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等的人来了。

楚娃眯缝着眼仔细观察,看清脸的一瞬间,不可思议地捂住嘴瞪大了瞳孔。

谢瑰……

“胡狸。”谢瑰走进来直截了当地叫了那人的名字,满脸不耐烦,“你找我?”

不知道胡狸怎么联系的陈休,谢瑰人还没到他就知道了他要过来,在镇上各个醒目的地方都留下了标记召唤他。

“都是兄弟,说话别这么凶,”胡狸诡谲地笑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谢瑰没想到他这么开门见山,一时没摸准他的套路,拧眉反问:“关你什么事?”

“兄弟们做任务,为的都是雇佣兵团的利益,我问两句不算不过分吧?”胡狸歪了下头,“还是说你心虚,喝了陈舟和的迷魂汤尝到滋味,现在不愿意为阿休做事了?”

谢瑰冷下脸:“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止,”胡狸摇摇头,“我听说你在战场上救了陈维生?”

谢瑰没做答,脑子飞快地转想。

如果说别人是为了生存利益在雇佣兵苟且偷生,那么胡狸就是异类,他作为初代成功的实验品之一,对雇佣兵——或者说陈休的忠心让人匪夷所思。

他尤其听陈休的话,让打南不指北,乖得像条家犬,但同样也有攻击性。

他支持陈休关于雇佣兵的一切决策,却会在陈休听从谢瑰的话,销毁并停止人体实验时出言阻止。

胡狸并不关心实验品的死活,他只希望能用那些人的牺牲换来陈休身上胎里带来的尸毒的解毒药剂。

如果这时候告诉他,陈休被自己说服,不打算针对陈舟和和陈维生,只推翻安全局的资源垄断……

胡狸一定会发疯。

他把陈休的仇恨视作自己的仇恨,陈休的痛苦视作自己的痛苦,真情实感地想要报复陈维生、陈舟和,甚至安全局的每一个人。

“是又怎样?”谢瑰不动声色。

“还说自己没有受陈舟和的蒙骗吗?”胡狸直视他,步步逼问,“今天救了陈维生,明天你就舍不得杀陈舟和,后天你是不是索性连阿休的仇都忘了,打算保下安全局了?”

“你和阿休到底瞒了我什么?”

“你能不能换个时间发疯?”谢瑰斥他,“如果不是为了扳倒安全局,谁管陈维生陈舟和的死活?阿休有他自己的计划,如果他像你一样想的这么肤浅简单,雇佣兵早他妈被安全局轮了几百次了。”

“你说真的?”胡狸转转眼珠,“你真没对陈舟和动心?”

“嗤——”谢瑰满不在乎,眼神轻蔑,“逢场作戏罢了,他哪点能和阿休比?”

提起陈休,胡狸顿时眼神柔和下来:“这个我信,陈舟和那种伪善虚假的人,只要长了眼睛,都不会跳过阿休去看他。”

“行了,别再来找我了,要是被人发现了我的身份任务失败,这责任你担还是我担?”谢瑰摆摆手,转手要走。

胡狸也不拦他,双手抱胸靠在桌上:“哎谢瑰,上次可是说好了,等任务结束,把陈舟和给我玩一段时间的,你到时候可别舍不得。”

“随便你,”谢瑰背对着他,声音听起来无所谓极了,“就喜欢捡别人吃剩下的吃,你也真够贱的。”

胡狸被骂了倒不生气,撑着桌子笑的一团和气,他刚要调侃两句谢瑰,冷不丁听见楼梯间一阵细碎的响动,笑容瞬间想消失。

“谁?”他目光似刀,看过去。

楚娃还没从谢瑰是雇佣兵的细作的震惊中缓过来,就听见祝甸那边传来响动,声音在提心吊胆的她耳中如轰雷滚滚,吓得她一哆嗦。

接着就是一声索命的“谁”。

楚娃咬牙瞪向祝甸,祝甸却一脸茫然,捂着嘴挪开脚下被踢到的不明物,点了点窗外。

窗外的丧尸垒成人墙,红着眼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