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虎子的娘挣扎着起来就要说话,却被一旁的他爹死死捂住嘴,田猴子父母则低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知儿莫如母,今天早上他们的儿子鬼鬼祟祟的硬要进山洞里来,他们就想过这两人可能又要出什么鬼点子,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来下毒的。
他们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管,就亲眼看着父母吃下了带毒的饭,当真是好毒的心肠。
谁知田猴子竟然死不承认:“祭司,这不公平,就凭着神使的果子就断定是我们投的毒,我不服,我们没有下毒,我们是冤枉的。”
“而且、而且我们一直在奴隶洞里呆着,手里也没有毒药啊,祭司爷爷你再想想,是不是谁偷了你的毒陷害的我们啊,祭司爷爷。”
田猴子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一旁听着的人都起了疑问:没错,他们两个一直在奴隶洞里呆着,哪里来的毒药?
此时的钟离突然从洞口走了进来,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进来时身后还跟了两个奴隶。
虎子见着这两个人就是一缩,钟离冷冷的开口:“说!”
那两个奴隶就立刻说道:“自下雪以后,钟离大人就命令青壮奴隶们晚上在外面值守,昨天晚上正好轮到我们两个,我们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俩个在食物洞外面说话。”
“我们以为他们是在偷吃的,就说要告诉神使大人去,结果他们说就是出来转转,我们看他啥都没拿就让他们走了。”
两个奴隶语速飞快的说完,虎子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眼看着田猴子还要狡辩,苏曜索性直接掐出法诀,众人眼前一亮,一抹光束就直接穿过田猴子身上的兽皮棉袍,从他怀里牵出个东西。
是一个小竹筒,被光束从中间刺开,黑色的带着泥土的毒药粉末撒了出来。这下是彻底的证据确凿。
不管田猴子在怎么争辩,钟离直接叫人捂住了他的嘴,转身看向一旁早就在发抖的虎子,微挑的眉眼带着狠戾:“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爹娘和你一起砸碎了骨头丢出去喂狼。”
虎子终于坚持不住,跪倒在地上狠狠磕着头:“我说,我全都说,不要把我爹娘赶出去。是我们做的,表哥说只要有人生病厕所就不修了,我们也就不用干活。还能回到原来的洞里,我才信的。”
“就为了不干活,就这件小事事情你就敢给部落里的人下毒?你就敢给你父母下毒?”钟塔的声音透着愤怒:“你们的良心去哪里了?”
虎子不说话,钟离伸手钳着他的下巴逼迫虎子抬头:“为什么把错怪在神使身上?”
虎子被他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吓破了胆,连忙解释道:“表哥说都是神使爱管闲事才让我们没饭吃,他...就...”
虎子再也说不下去,可众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曜还是那副模样,问道:“毒药哪儿来的?怎么放到早饭里去的?”
虎子抖了抖,指着破开的小竹筒小声道:“食物洞里有祭司撒的毒粉,我们就扫了点,我想着直接倒进去,可田猴子说连土带泥的容易发现,就用水把毒粉化开了,撇了泥土,把毒水带进洞,就倒锅里了。”
一切都真相大白,这么多人中毒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两个脓包、蠢货。
苏曜依旧是那句话:“祭司看着处置吧!”
此时的祭司已经失望透顶,摇了摇头说:“神使大人处理就好,部落里的一切原本就是您说了算,我只提一点要求,这样的人不配留在部落,希望神使大人从重处置。”
祭司确是失望,也终于肯在众人面前表面自己的态度。
苏曜也不推辞,直接宣布处理结果:“虎子和田猴子罪不可赦,直接逐出部落。念在虎子诚心招认的份上,允许虎子和田猴子的父母留在部落,只罚上交三年食物。”
“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连同父母一律赶出部落,造成死亡的,直接处死。”
乱世用重典,苏曜不是暴君,可造成这样的结果两人的父母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天还亮着,虎子和田猴子背着半人高的兽皮袋子踉踉跄跄的走出部落,他们面前是茫茫雪原,而身上的食物只够吃几天,能不能活下来,全靠运气。
部落里稳定下来,厕所终于完工,细心的人还在去厕所的路上用竹竿搭了棚子,这样晚上的时候就不怕踩雪滑倒。
看着漂亮的厕所,部落里的人们似乎也变得爱干净起来,山洞里不再是乱哄哄的一片,各家占着的场地打扫的干干净净,柴火堆放的整齐。
再加上今年不愁吃喝,每家都能吃上熏肉,菜干土豆炖猪肉是最受部落喜欢的食物,而妇人们则更爱吃带着甜味儿的米果粥,拌一些小辣菜,下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