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次去不是要和她唱对台戏的。”
左修才缓缓摇头,“甚至有的时候得合作。”
“去趟分公司这趟浑水,小元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她既代表我的意志,本身又太弱,不会让那几个老狐狸产生太多警惕。而饶听南,其一可以为她吸引火力,其二在于……”
“在于她本身的报复和破坏欲望,会破坏分公司原本自成一统盘根错节的体系,也就给了我们落子的机会。”裴良夜轻声补充。
“没错,”左修才轻笑点头,“所以她俩是最合适的人选。”
饶听南惊异于自己敢放她去分公司,殊不知自己正是要借她的报复心,从内击碎。
“我明白了,”裴良夜缓缓点头,“那我呢,我为什么要去?”
“唔,因为我的预计出了些偏差,”左修才摸了摸圆乎乎的下巴,“饶听南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些,若不是当时借了大势,恐怕她还真能凭她那个小唐倾和我打的有来有回。而且小元对她的信任度也远比我想象的高,上次的考勤改制是小元误打误撞,这次节约运动还能及时止损,下次她再搞出什么东西,再扳回来就难了。”
“我知道了,”裴良夜耸耸肩,“我是过去和饶听南比吹枕头风的呗。”
“不会用修辞可以不用,”左修才瞪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另外,小元那孩子从小鬼主意就多,上回搞出的考勤制度我都被吓着了,还好反响还不错。”左修才叹口气,“如果下次她还有那些天马行空的主意,你一定要和饶听南合作,尽量阻止。”
“我明白。”
裴良夜迟疑了会,抿抿唇,“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左修才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您,为什么会让饶听南和小元那么亲密?”
她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我知道您是想驯服她,但您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用她和小元的感情影响她,这种招数,会不会有些下作了?”
左修才轻笑一声,“她知道我想驯服她,我也给了她选择,但她依然决定去分公司。”
“这是心理博弈,她赌自己不会被我驯服。”左修才从一旁找出了饶听南的简历翻看着,缓缓摇头,“更何况,让她和小元住一起,也不知道是她亏了还是我亏了。”
“所有的采访中描述她的创业故事,都是从大学开始的,”左修才轻抚着纸张,微眯起眸子,“再往前,是有什么东西,她不愿提及呢?”
“如果小元真的能帮她从束缚住她的那些东西中走出来,我赔上个女儿,又何妨?”
裴良夜微微挑眉,看着面前一副深沉模样的左修才。
果然,没撑半分钟,左修才就把简历丢到一边痛苦捂心,“不行,还是心痛。”
“呜呜呜,我的小棉袄啊,要便宜别人了。”
“您以前还说小元是黑心棉呢。”
“那能一样吗!”
-------------------------------------
左止元自然不知道裴良夜的调令。此时她帮饶听南推着行李,兴冲冲走进酒店电梯。
饶听南看着手中的房卡,一脸复杂。
“左总,我们真的住一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