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的时候,一人猛地闯了进来。
“妹妹,哪里来的什么贵客还非得让哥哥回来招待?”虽声音中透着股不耐烦,但是在刚进屋子看清形式后,自然地走到了屏风处站着,护佑着自家的妹子。
“哥哥,不得无礼,这是京城来的陆公子。”薛蟠虽还是不清楚这陆家是哪方的神人,但听着妹妹语气中加重的“京城”两字。
心中便明白,这定是个薛家惹不起的人家。
他是个混蛋,虽说总是被人叫作“呆霸王”,但他有时比着很多人脑子都要灵巧,只不过寻常的人看不出来罢了,只以为他是个横行霸道的,却万万也没想到这是个有内慧的。
“我倒要看看这陆公子是那般的人物,是生了几个脑袋。”言语虽这般说,但一双眼睛里的神都盯在了陆泽开的身上。
陆泽开似乎未曾见到眼前的这番闹剧一样,只淡定地喝着茶,这太极翠螺是极为娇嫩的,除了那年来时喝了一回,还未曾再品尝过,自然要好好的品鉴一番了。
“小子,爷与你说话呢!”薛蟠的拳头猛地砸在了陆泽开身旁的桌子上,似乎是因着陆泽开这副无视人的态度而恼火着。
“所以,当初你当街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脾气?”陆泽开放下茶杯,并未被薛蟠的举动吓到,只是语气淡淡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只是这番话虽说语气平淡,但听在薛家人的耳中不比惊雷差上多少。
“你这小子,再说什么浑话!”
薛蟠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度,打在桌上的拳头举起,做势要向陆泽开身上打去,看薛蟠身上的气势,丝毫不会有人觉得薛蟠不是想打死陆泽开。
“冯渊。”陆泽开嘴里吐出的两字,硬生生地让薛蟠止住了再向前进攻的节奏,只因为薛蟠真的打死了人,打死的人还真的叫作冯渊。
虽说他一直都是金陵城一纨绔霸王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但若是细细探查他的过往,就会发现除了冯渊这件意外事之外,薛蟠便真就没再打死过别人了。
薛蟠当时也没有想到,与他争这卖身奴婢的人,身子骨竟这般的虚弱,内里怕是早已经空亏的不成样子了,否则怎么只打了一顿便魂归地府了呢。
“陆公子,是否认错了人,我这兄长虽然惫懒了些,但万万可做不出那等伤天害理,违背大周法纪的事情来。”
毕竟,大周的法度就摆在那里,惩罚规矩也是明摆着的,自家哥哥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再没有谁比她要清楚了,薛宝钗自然是不会相信自家的哥哥能做出那般的事情来。
陆泽开心中轻笑着,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原来这件事情薛宝钗甚至是薛王氏都或许被薛蟠瞒在鼓里,毕竟薛家未来的家主是薛蟠,而不是薛宝钗。
薛蟠真的想要瞒着薛宝钗她们什么事情,就在这薛家内部是百分之百可以的。
“我定是没认错的,只不知晓贵府是否有一位额心带着胭脂痣的侍女,她便是最大的证据!”
陆泽开并不在意香菱究竟是怎般的命运,就算是到最后被人灭口了,他也有别的证据来,之所以向着薛蟠和薛宝钗提起香菱,仅仅是因着让薛宝钗和薛蟠相信了他的话罢了。
当人的心态不稳的时候,就会迫切地想要获得依靠,甚至对能够帮助他们的人产生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