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店员帮忙拍照进行了记录,苏觅则在程越阳的帮助下完成了一支有仪式感的vlog。
凭着她对厉南栩的简单了解完成测试先匹配的合适的香型,又挨个闻香、试香,接着就进入了调香环节,大功告成后,她闭眼轻嗅了一下自己调制的这款香水。
她欣喜地把程越阳扯过来:“阳阳,你快闻一下,就是这个味道。”
程越阳低头仔细闻才能隐隐约约闻到一点清淡的香气,若隐若现的清香糅合着木质香气,像未穿透云层的太阳,很干净又后劲儿足的味道。
“他是这个味道吗?”程越阳提出质疑:“总觉得他应该配那种比较偏浓郁的香水。”
“不是的。”苏觅笃定地摇摇头。
“呦,这才在一起多久,了解到这个地步了?”程越阳调侃。
“上次在宿舍楼下,他身上就是这个味道,淡淡的,很清新。”苏觅说。
“所以那会开始你喜欢上他的?”
苏觅点头又摇头:“我不喜欢他。”
“啊?”
“真的。”
程越阳白她一眼,故意有点埋怨的阴阳怪气:“鬼才信,你刚才填那个有关厉南栩的性格测试题时表现出可不是不喜欢的样子,连他喜欢猫都勾选的毫不犹豫。”
苏觅被说得哑口无言,死不承认:“是...是吗?”
“是!”程越阳来劲儿了,问她:“觅觅那我问你,我喜欢猫还是狗?”
苏觅仔细回想一下,才说:“你喜欢狗,金毛。”
“我喜欢什么你要想一分钟,厉南栩喜欢什么连一秒都不需要思考,啧,还好闺蜜呢,见色忘义啊,觅觅。”
“不是。”苏觅牟劲儿编理由:“那是因为他总和我说他以后要养一只猫。”
“我在宿舍也说了不下八百遍我喜欢金毛!”
苏觅想辩驳又无法辩驳:“......”
程越阳看着她咬唇的样子:“不逗你啦,还要买什么吗?”
“其他的我已经买好了,买了护膝和护腕,他这几天在校篮球队天天集训,强度很大,下个月还有省联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没上场就丢了本钱可不行。”
“觅觅。”程越阳忽然叫她一声。
她抬头“啊”了一声,不知所然:“怎么了?”
“你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啊?”
“像碎碎念担心丈夫的妻子,丈夫又是不听话那挂的。”
苏觅:“......”
***
明天生日疯玩一天,可能没办法写更新,她准备今天这章更新多写一点,买完礼物吃了午饭,她领着程越阳去自己的小屋看了看,休息了会,俩人就分开了。
七点多一点,她戴着耳机正写到结尾部分,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声音不太友善的样子。
她有点心慌,小心推开门走到客厅,从猫眼看了看外面的人,是一对约莫五十上下的夫妇。
站在前面敲门的女人一头红棕色卷发,面露凶色,颚骨很高,穿着时尚,看着就是不好惹的那类人,男人倒是斯文儒雅多了,戴个眼镜,站在身后,不过也是不太高兴的情绪。
这种情况,她肯定不放心开门,隔着门问了句:“你们是谁?”
“我是房东。”女人没好气说:“开门。”
房东?房东不是租给她房的那个男人吗,她还看过房产证啊,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间。
又透过猫眼看了看四周,发现倒没其他人,但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躲在暗处,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不打算开门,结果女人敲门未果直接从兜里拿出钥匙朝外打开了门。
一进来女人就颐指气使给她看了自己的身份证明,说自己才是房东,勒令她最迟明天搬出去,苏觅懵了,完全预料不到的情况。
“他只是托管的,他租出去房都没和我说一声,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房子被租出去了,我也没收到这笔房租,人也联系不上,今天有新租客来看房,已经给我交了一年的房钱,你另找房子搬出去吧。”
“可我已经签过合同了,我也交了房钱。”
“合同是我和你签的?你这个小姑娘哦,签合同自己不弄清楚怪谁,身份都没确认清楚你就敢签?什么都别说了,明天新租客就要入住,你最好明晚之前搬出去,能行的话今晚就走。”
厉南栩买了柚子过来,他这是第一次到苏觅的小出租屋。
最近他也一直在附近找合适的房子,但实在没有心仪的,要么是太小要么是离她太远,还有就是条件不符合最低心理预期。
他准备今晚过来陪着她在周围先走一走,制造假象,起码让某些人看看清楚知道她是有男人陪着的,不是一个人在住,危险能减少一点是一点。
今天还刻意穿了沉郁的一身黑,本来天冷了他准备留长头发了,为了过来陪苏觅走一遭头发又剪成了短寸。
一路上走过来很高调,脖子处还贴了个纹身,一路上沉着个脸,稍微丰富一点的表情都没有,一看就不好惹,活像那□□头子。
才顺着地址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开着一条缝,一男一女把苏觅围着在讨论什么,这个角度隐隐看着苏觅急红了眼,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像被欺负了一般。
他立马跑到苏觅面前伸手把她护在身后:“你们干吗?”
苏觅看到他像是看到救星,一瞬间眼泪决堤,委屈和他倾诉:“她们说她们才是房东,让我搬出去,之前那个男的是骗子。”
厉南栩天生自带压迫感,看着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几倍的年轻人,女人被他身上的寒气逼退几分,语气不自觉弱下来,但她是在理的,态度倒是没松懈:“既然你男朋友也来了,尽早搬吧。”
苏觅嘴不精,从小到大在和人吵架这方面上总是吃闷亏,面前这样的情形,第一反应也是先求着能宽限她几天,找新房子也需要时间,连夜把她赶出去,她去哪住,一堆东西还留在屋里怎么搬。
她还是涉世未深,尽管小心谨慎全程都录了音,做了很多攻略,还是被骗了,那个男人看着人模人样,和她说话时也笑容慈和,很好说话的样子,结果是个二房东现在还卷款跑路了。
听这个房东的意思,不止她一个受骗,这片很多学生都被骗了个干净。
最后大抵看她也是个学生,又乖巧可怜,再加上厉南栩和他们的据理力争,宽限她到下周。
她那边也签了新租客,今天上午其实就来过一趟,才得知房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租出去了,她心里气愤极了,但让苏觅搬出去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们也靠这个生活。
而且另一个租客一交就是一年,她只住半年,房租还没在实实在在落在她手里,孰轻孰重肯定有个衡量。
人走了,苏觅身子瘫软一片:“怎么办啊。”
她现在脑子一团麻乱,完全不知道应付这种情况。
厉南栩把柚子放到她桌上,安慰她:“你先别着急,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喝了口水,苏觅逼着自己先冷静下来,当下之急是先得想法子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考虑报警追回钱财的事情。
可她又很难过,小金库所剩无几,爸爸本来也不同意她租房,态度强硬,她还是瞒着爸爸偷偷租的。
爸爸不给她提供房租这块的钱,以为她没经济来源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可现在这样,她几乎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承担房租。
没办法,不行就先借吧,出版费下来她就能还上。
她看着厉南栩,正准备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厉南栩转了几圈后在她面前站定,先她一步出了声。
“其实——”他直勾勾看着她:“这年头中介套路多,骗子年底也在冲KPI猖獗难辨,现在这个季节早不早晚不晚淡季也不太好租房子,我那空房间挺多,要不——”
“先去我那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