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能量值过低”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名词还挺学术。
陈三尺捂着肚子,翻了翻好久不穿的鞋,果然发现了两三张票子,简单洗漱一下,打算出门弄口吃的。
门一拉开,差点没把自己吓出心脏病来——
郝可爱那坨庞然大物就坐在门口左侧,把脑袋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远看还以为谁的脂肪瘤成精了。
陈三尺过去拍了胖子肩膀一下:“哎!干嘛呢?”
郝可爱一脸丧气的慢慢抬起头,一双小眼睛都没光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头发凌乱,衣服还有点破损,跟被谁糟蹋了一样。看到陈三尺,一把就把他大腿抱住了,抱牢了就开始哭:“呜呜呜……兄弟啊!……呜呜呜……”
刚来隔壁看房,打算租下来的一对儿小两口,一伸头看到旁边这幕好戏,当即把已经塞到房东手里的钱抢了回来。
房东看着外面那俩货“表演”,剐了对方的心都有,但他也就是心里想想,不敢动手。毕竟上一位房客退租的理由是:隔壁有俩暴力、基佬、变态狂。
你看看,总结的多到位!谁敢惹?
陈三尺被郝可爱抱的站立不稳,连踹带挣扎的把腿抽出来,对他说:“有什么话进屋说!”
胖子抹了抹眼泪,起身拍了拍大屁股,跟着陈三尺,俩人前后脚进屋,还把门关上了。
隔壁的房东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房子是租不出去了……
…………
陈三尺忍着腹中强烈的饥饿感,耐着性子坐在郝可爱对面,想知道这胖子又哪根筋不对。
胖子一改往常的贱样,整个人都非常颓丧,还畏畏缩缩的不敢与陈三尺对视。
“有屁快放!”陈三尺终于忍不住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郝可爱扑通一声跪下了,哭丧着脸对他说:“我……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到底怎么了?”陈三尺一头雾水。
郝可爱咧了咧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把你的支票落在妞儿那了……我回去找人家不承认……三五个大汉把我揍了一顿……”
哦,搞得这幅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胖子哭的凶,陈三尺却暗地里觉得好笑。这死胖子能有两三个月没找到猎物开荤,肯定是昨天一吃肉,把脑子也一起吞下去了。
他由着胖子哭,也不讲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哭要缺氧晕过去了,才慢悠悠的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拍在胖子面前:“你昨晚没带出去,是我让你放下的。”
郝可爱闻言一愣,睁大小眼定睛一看,还真是那张支票,整个人都傻了:“在……在你手里啊……那……那就好……”
胖子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往日本色也恢复了:“我(哔——)!那你不早说?!害爷伤心了这么久!”
“让你长点记性。”陈三尺收起了支票,“你吃饭没,我要出去找点东西吃!”
“……哪有心情吃……你打算啥时候兑换啊?”胖子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陈三尺看着胖子,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
他带着郝可爱往外走,打算找个苍蝇馆子随便吃点东西。路上,他问胖子:“你那个梦想,还想实现吗?”
郝可爱一愣,他那个梦想……要不是陈三尺提起,他自己都快忘了:“……想……吧……”
“现在有钱了,你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