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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宝龄担任和平使者的那几天,傅以清悠悠闲闲地旁观了她东跑西颠儿好一番忙叨,倒也不失为一大乐趣。

待听了属下回禀胡显围和其母的一番谈话后,便也只是嗤笑道:“这傻子只知道她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哦,还有月婵姐姐,眼睛再不放在自己身上的。可怜顾家一个,胡家一个,媚眼都抛给瞎子了。”

韦十知道这话不是让自己接的,便只是低着头黑听,心道:“您要是真这么厉害这么明白,听说了顾益微同家长辈商量考取了功名后来侯府提亲的打算之后,倒别黑着张脸啊···这会子被傅四小姐毛捋顺了,又事后诸葛亮起来了······”

傅以清不知道正被手下人腹诽,犹自盘算,一下一下地敲着圈椅把手,忽而又道:“你说,将这消息透给耿宝龄,如何?”

韦十想了想,恭敬回话道:“四小姐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既然二小姐的事已经定下,侯府今后与胡家少不了往来,四小姐若是知道了这一层,日后对上那位胡二公子,也好有个轻重,总好过处于被动。”

这话是不错的,也正是傅以清的心思和所虑。

可是傅以清是个狗脾气······不仅是,还不以为耻反以为傲地是——做可以做,但你要是道破了他在做好事做善事,他就心里不乐意不舒服起来,非要跟你别一别了。

瞪了属下一眼,道:“你倒是很替她操心?正好,没听见耿四小姐缺一个管事妈妈呢——你要是实在闲的,收拾收拾走马上任吧。”

······

韦十尬笑了两声,恭敬道:“主子说笑了,岂敢、岂敢。”

傅以清冷哼一声,板着脸挥挥手,让他退下了。韦十既是心腹,自然知道主子的脾性,虽然吃他一句硬话,但也知道这并不是反对的意思,利利索索地把事情办了。

不管怎么说,宝龄很快就听到了这个:小丫头金桂“从厨房的绿儿从自己的干娘张妈妈从外院的刘管事的老婆······”

宝龄有些无奈地打断了险些要数断气了的金桂,无奈笑道:“好了好了,你不必说是打哪里听来的了,你就说事儿吧。”

可是金桂喘匀了气儿,如此这般的一说,她却再笑不出来了······

这却上哪儿去说理去?

宝龄心中很郁卒。

心想着,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儿让胡夫人心里有了疙瘩,回头再影响了进门以后的宝云姐姐才好。

唉······

这胡二公子也是的,哪来这么大的决心呢——明明她们也才不过见了一面,说了两句半话的,何至于立下这等豪情壮志?

宝龄正在心中质疑,忽然又想起“才不过见了一面,说了两句半话”的宝珠姐姐和郭平······

好吧。

都是性情中人,是她不懂得。

如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胡二公子自有胡二公子的缘故,她只从此千万记着远着些罢了,既然过了这么多天了半点儿动静都没有,想必胡夫人也能按得住他。

揣着明白须得装着糊涂,只当做没有这回事,周全彼此的面子,到时她这里处处守礼,挑不出错处来,料想胡夫人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应不会拐个大弯儿迁怒上宝云的了。

倒是,说起宝珠郭平来——周兴元和宝云的事情之所以暂时搁置,就是因为宝珠和郭平的亲事已经到了眼前了,一根蜡烛禁不住两头烧,狄氏怕忙不过来再顾不上哪一边儿,到时候再闹出什么笑话来,可就得不偿失了,便与胡家陈情,这才暂缓行事,好让狄氏腾出手来先全心全意对那边儿。

无法儿,到底隔了府的,若是怠慢延误了宝珠,不过她自个儿心疼,若是因为忙不过来怠慢了宝云的事情,恐怕傅老夫人心里会有疙瘩,觉着她不是自己家的事情不肯上心呢!由不得狄氏不谨慎。

转眼到了年关,许久不见的、被拘在屋子里头学规矩绣嫁妆的宝珠终于现身,和众姐妹团团见礼,热热闹闹地说几句闲话——她原是个最最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前些日子才坚持了几天的那些谨言慎行、做小伏低全都不见了踪影,一会儿说宝云的金簪子旧了该炸一炸,一会儿又嫌宝晴太素净,绿衣玄裙,不是大年下的气氛,招猫逗狗,神采飞扬。

——宝龄没和姐妹们凑作堆儿,穿一件大红绣石榴花鸟的上襦,绀色织金马面裙,抱着个松蓝色填珐琅彩的手炉,打扮得光鲜亮丽金玉堂皇的,正缩在一旁打瞌睡呢。

宝珠多日不见,依然战力精纯,绕开了众人一屁股坐在宝龄身边,讽笑道:“四妹妹,你昨儿个做贼去了?怎么困成这样?”

宝龄勉强睁开眼睛,未语先打了个哈欠,随口支应宝珠道:“是啊,姐姐是怎么知道的——还不快摸摸身上少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