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气质根本不搭!
可惜了她用惯的那把勃朗宁手.枪。
按照现代法律,持枪违法,她再也无法拥有符合她心意的枪了。
姜姒小脾气说来就来,她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陆司越身上,眯着眼,用枪口对准靶子。
陆司越可不认为姜姒会打中,他连半点余光都没分给姜姒。
他信心满满地举起了枪,回回精准地打中了靶心。
除了最后一次射了八环,别的都是十环。
直到身后传来惊叹声,陆司越才想看一眼,姜姒的战况。
这一看,陆司越就怔住了。
十发子弹,姜姒每回都正中靶心,甚至落在了同一处地方。
原来那些惊呼声不是给他的,而是因为姜姒。
姜姒嫌弃地把手里的丑抢扔到了一边,仰头看着震惊的陆司越,跋扈的娇小姐气势却凌驾于他之上。
她冲他骄傲地笑。
声调很软很甜,和她说的话相差甚远。
“你刚才问今天我来做什么?当然是为了赢你哦。”
陆司越的眼眸不可控地晃了晃。
换成旁人,被强者压制时,只会沮丧。
陆司越不同,姜姒这一举动,反倒令他心底的热血莫名翻滚。
没人知道。
陆司越极其享受,这种被人狠狠折断的满足感。
姜姒身上发生了什么改变?
陆司越无法形容。
当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时,似乎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下地狱。
相较一开始的语气,陆司越意外少了几分戾气。
“愿赌服输,你的愿望是什么?”
姜姒想要陆司越的气运值,但她一个小作精,会主动接近他吗?
当然不会。
所以,骄傲的姜姒理所当然采用了激将法。
姜姒说话不留情面:“我的愿望是……”
“就算你有空,也少来我家。”
不让陆司越来,他偏偏就要来。
说完后,姜姒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射击馆。
-
余悠悠得知陆司越的消息时,他已经在射击馆了。
她带了认识的狗仔,准备在射击馆来个偶遇,碰瓷陆司越。
先前她为了炒作和陆司越的绯闻,特地打听到了他的航班,一前一后走出,成功让网友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了误解。
来到射击馆,她正巧看到陆司越沉着脸,跟在一个旗袍美人后面。
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姜姒!
姜姒小时候走丢,在乡下长大,她只有余悠悠这个闺蜜。
姜家找到姜姒,她飞上枝头成了姜三小姐,余悠悠心理骤然失衡。
之后,余悠悠整容换面,隐瞒真实背景,用假名在选秀节目立白富美人设,成功C位出道。
赚的钱都被余悠悠拿来买名牌充门面,她嫉妒姜姒成狂,却跟在旁边假意奉承,花姜姒的钱。
她希望有一天能嫁给陆司越,成为豪门的一份子。
陆司越正好心情不爽。
还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狗仔挡住了去路。
不一会儿,余悠悠出现在不远处。他顿时明白,狗仔是她找来的。
陆司越和姜姒一同走出射击馆。
狗仔看到姜姒时,眼前一亮。
这不是前天刚上热搜的陆太太吗?更劲爆的消息来了,他们转眼就背叛了余悠悠。
话筒齐刷刷对准姜姒。
“陆太太,前天你和祁总上了热搜,你没什么解释吗?”
“你和祁总的关系是否如网传那样?”
“你这样做,有考虑过陆总的感受吗?”
“……”
听到他大哥的名字,陆司越眉心重重一跳。
姜姒翘着指尖,把怼在她面前的话筒移开,嫌弃溢于言表。
“离我远点,吵到我耳朵了。”
这个下午,陆司越充分见识到了姜姒的骄纵性格。
他真怕姜姒不按常理出牌,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陆司越长腿一迈,挡在了姜姒的面前。
他恶声警告那些狗仔:“再拍的话,告你们侵权。”
言毕,陆司越转头,低声催促姜姒:“快上车。”
姜姒抬了抬眼,没动。
陆司越眼皮跳个不停。
陆司越看着姜姒站得笔直的身姿,收敛狂妄的脾气,第一次用了温和语气对女人说话。
“你先走吧。”
陆司越生怕姜姒还要折腾,没想到,她这次还算听话,沉默几秒,便转头走向宾利车。
活了二十二年,陆司越头一回这么憋屈过。
再忍下去,他怀疑自己都要成忍者神龟了。
余悠悠被狗仔的骚操作秀了一脸,她眼睁睁地看着,姜姒风淡云轻地走向陆家豪车,顿时气得发抖。
突然间,余悠悠看见陆司越抢过了话筒,还一反常态对她笑了笑。
她立即被这个笑容蛊惑了。
陆司越朝摄像头挑眉,唇角弯起恶劣的弧度。
“大家不是想知道,我和余悠悠是什么关系吗?”
下一秒,陆司越唇抿成直线,刚才的那点笑荡然无存,仿佛是他们的错觉。
“你们觉得她配得上我吗?”
晴天霹雳。
用如遭雷击来形容余悠悠此时的心情,都不为过。
说完,陆司越就丢下了狗仔,只留余悠悠和狗仔面面相觑。
回程路上,姜姒才慢悠悠地打开系统,查收这两天的成果。
陆星沉昨天贡献了整整二十万的气运值。
特别是在半夜的三点钟,反反复复进账了十几万。
姜姒笑出了声。
敢情陆星沉一整晚都没睡,光想着骂她了。
还有今天下午,这么点时间,陆司越一个人就贡献了三十万气运值。
年轻气盛的三少,果然像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咦?居然还有姜云皓的?
他们连面都没见,他气个什么劲啊。
零零总总算下来,姜姒已经有将近一百万的气运值。系统告诉过她,气运值能换算成金钱。
可是姜姒哪里需要动用这笔钱呢?
坐私人飞机有陆家提供。
买高定旗袍也有陆家支持。
连买姜锦月的黑热搜,都是用陆家的钱。
花陆家的钱,打陆家人的脸。
姜姒唇角的弧度逐渐放大。
被这么多人讨厌的感觉还真不赖啊。
-
与此同时,陆司越也上了车。
司机小心询问:“回酒店吗?”
陆司越刚想应声,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姜姒的那句话。
“少来陆家。”
不让他去,不想见到他?他偏要去给姜姒找不痛快。
他自己的家,他怎么就不能进了?
陆司越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
“掉头,去陆家。”
“不,是我家。”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紧跟着,姜姒和陆司越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刚踏进陆宅门口,陆司越就有些愣住了。
光是院子里的摆设就换了很多,好像是……民国的家具?
陆司越还没想明白。
别墅里蹭蹭蹭跑出两列安保人员,在陆家大门通往别墅的道路上,列成左右两排。
他们极为虔诚地喊道。
“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搞什么……”
话还没说完,安保人员就把陆司越撞到了一边。他好不容易撑墙稳住了身形,往前一看。
中间特地空出的道上,出现了一个娉婷的背影。
冬日的夜,天暗得早,别墅的路灯次第亮起。
随着姜姒的走动,瓷青的织锦缎旗袍像是流动的银河,夜色下,平添几分精致娇俏。
在这个充斥着民国元素的家里,姜姒仿佛才是这儿唯一的主人,所有人都只为她服务。
陆司越倒成了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又是姜姒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