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衿…”闻笙伸手攥着她的手腕，复又低声叫了一遍。

许衿迎着微弱的光线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眼底的情意，浅色的眼眸出神的盯着自己。

“嗯。”许衿点着头，只能就那么嗯一声。

“衿衿。”闻笙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看看我，衿衿。”闻笙微微低着头，呼吸有些急促，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许衿被迫抬起头，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别别扭扭道：“我看着呢。”

“你总是觉得我多想，为什么呢。”闻笙靠近一些，许衿伸手抵着身后的墙。触手间瓷砖的冰凉让她缩了一下。

许衿磕磕绊绊的胡乱解释，头侧着不想跟她靠的太近，脸上又红又烫。“就是感觉，就是感觉…”

“那为什么讨厌我的信息素。”

“我没有，你真冤枉我了。”许衿抬眸看着闻笙，试图凭借那几缕可以忽略的光线打量她的神色，看看对方是不是借此耍自己。

问了许久别的问题，闻笙这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城东来的。”

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人，她也只知道那人姓许，跟衿衿关系很好。好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甚至于身上都有那人的信息素。自己离衿衿那么近，好几次也沾不上半分。

或许她们有过更深一步的接触，这些想法无时无刻不在闻笙的思绪里活跃。

许衿正提心吊胆的等着闻笙答话，没想到却等来这么一句。所以…对方根本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只是觉得自己喜欢…“自己”？

破罐子破摔的许衿总觉得比怀疑自己好，也就含含糊糊的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副不承认的样子在闻笙看来就是变相认同，便冷着声问她。“你跟她分手了吗？”

许衿一时语塞，找不到回话可以答复。“我，没跟她在一起过。”

闻笙没信，只是一直垂眸看着许衿的眉眼。良久闷声道：“帮我头发扎起来。”

“自己弄。”许衿看着现下被圈着的动作，要是帮她的话，手肯定要搭在闻笙肩上。那就跟投怀送抱没区别了。

闻笙头又低了点，额头抵着许衿的额头。尽力克制着自己身上的信息素不再肆意扩散，她害怕许衿会排斥。“只是帮我一下。”

语调寡淡，如果不是内里情绪的细微变化，许衿还真看不出她求人的态度。

许衿哼了一声后，取下手腕的头绳，手从闻笙肩上穿过，细细手梳着她的头发。发丝垂顺，没有打结缠绕处，只是额前的碎发带不上去。

她就干脆只将长发束在一块，又将闻笙鬓边的碎发理好。

光暗不能视物，一切都是许衿慢慢摸索着才束好发。之后想将手收回时被闻笙一下搂抱住，无法挣脱开，许衿看着气氛沉闷，便说了一句。

“学姐，你头发挺不错。”不知道怎么夸，憋半天才说了一句不错。

“嗯。”闻笙头靠着许衿的耳垂，耳边和感知都是她的心跳声。

许衿手直直的僵硬的放在闻笙肩上，觉得自己像个小呆瓜。“所以，你没事扎什么头发。”

“因为我想抱你。”闻笙声音沉闷，后面还有半句没说。

许衿蹙眉，这是什么道理。因为想抱着自己所以怕头发被自己弄乱了？念及此，她一时嘴快没多想，就怼了回去。“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扎？”

刚说完许衿就开始后悔，这话分明就是一股子怨气在里面。显得她小气得很。别扭的轻咳一声就要转移话题。

闻笙没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回答：“因为你头发不会乱。”

“为什么，我也是长发。”

“因为我会一直看好你的。”闻笙郑重其事道。

许衿嘴角笑容凝固，总觉得她的回语不像话。“谢谢。”

闻笙蹙眉，语气寡淡：“不用谢。”

许衿稍微推了推闻笙的胸口，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抗拒。谁知有些事一会生二回熟，现下又碰到了那块柔软处。

视觉效果被大大削弱，导致触感越发出众。许衿手搭在那处时就被吓住，刚想说抱歉。

结果闻笙又熟门熟路的把自己的手腕按着。一副你不用伪装的表情看着自己。“我之前就说过，你要是喜欢这样，我也可以的。”

许衿这真是有嘴说不清，只能尽量忽略到手心的触感。“我是不小心碰到的，我不喜欢这样，你也不可以。”

闻笙没将许衿刚刚说的话听清，只是含着笑看许衿。“我能不能…”

许衿用另一只手利落的捂着她的嘴。“不能。”

她现在再傻也能看出来，对方喜欢自己，她刚刚应该是问能不能亲自己。

亲个…

突然掌心温热感变得有些许压重，许衿手有些僵硬。呼吸一窒，不明白闻笙为什么亲她的手。

许衿也不管她过会又会说什么话，便飞快的将手收回。避嫌似的侧过身去，“把我手松开。”

闻笙轻笑一声后松开手：“衿衿不要生气。”

许衿立马从闻笙身边擦过，拉开隔间的门忙不迭准备出去。离开前转身看到闻笙刚从隔间出来，对方面色如常耳垂却红的不像话。

许衿怕被别人发现就停下来等她，拦着她回包厢的路。“你去一下洗手间。”

闻笙捏了捏耳垂，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