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边只传来一阵占线忙音，电话挂断后，爸爸的号码发来一条看上去是自动回复的短信：

抱歉，我正在开会，稍后会回电话。

她只好又用微信给爸爸编辑道：今天舒君雅去看了妈妈…

敲到“舒君雅”这三个字的时候，她顿了顿，又删掉，改成了“舒阿姨”。

童谟河很快连着回复了好几条：

不好意思啊婳婳，我在开会，接不了电话。是的，你舒阿姨去之前跟我说过了，她很关心你妈妈。如果不是这次她去，恐怕医院里还没人发现这件事…

其实，这也是我自己的一点点私心。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妈妈过得怎么样…奈何，我确实也没脸面亲自去探望你妈妈…小舒这次去大部分都是为了满足我的念想…你不要怪她，也别讨厌她，她是出于好心的。

童婳盯着屏幕里那一个个刺眼的汉字，双手颤抖着，都不知该回他什么好。

是继续假装感谢的忍气吞声，

还是直接揭穿那副伪善面孔之下的恶毒？

可爸爸三句不离舒君雅的好…

还是算了。

指望爸爸能知道什么内情是真指望不上的，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什么他都只会蓄意包庇。

她回两个：你们都别担心，我去看看就是了。

然后关掉手机。

“我还是现在就得走。”童婳执意道。

可能这时出发到医院也会过了探望时间，但最迟明天一早她就能见到妈妈，

明天再出发的话，又得再耽误一段路程。

还是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