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生花语出惊人,惹得薛宇、莫无忧和傲阳三人面面相觑,但经过卞生花指认,再细看观音像的面容,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事实确如卞生花所言,这南海玉观音的面容当真与卞乔山相似七分,并且还是年轻时候的卞乔山。
“老莫你看清楚了,这真是闽国皇宫里的那尊南海玉观音?”
“绝对没错,可是为什么脸变了?没道理啊。”
“那天你没喝多吧?”
“嘿,黑墩子找茬是吧!你那破剑卷刃了,莫大爷也不会打眼!”
莫无忧对自己的这双招子有着绝对的信心,可为什么观音像的面容会发生改变,且观音像从头到脚浑然天成,看不出丝毫改刀的痕迹,莫无忧也十分费解,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莫非眉梢微挑,伸出右手托起佛像上下查看。
但就是这一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卞生花、薛宇、莫无忧和傲阳四人犹如惊弓之鸟。
“你......你你你的手背怎么回事?”
莫无忧几乎是尖叫着问出此话,因为莫非的手背上有道极为扎眼的灼伤痕迹,且明显是新伤。
卞生花、薛宇和傲阳三人默不作声,自打莫非进门后,他们就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焦味。
莫非并未注意到众人惊恐的模样,注意力全都在南海玉观音的聚沫攒珠和开片纹路之上。
“哦,刚刚来的路上着急了,不小心撞到个卖火烧的,沾了些他推车上的炭火,我看过郎中了,不碍事。”
莫非说得轻描淡写,全神贯注在南海玉观音之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
莫无忧不依不饶,莫非的回答并不能说服他,其中疑点重重,直觉告诉他莫非并没有说实话,莫无忧还想要继续问下去,可是薛宇悄悄拉了拉莫无忧的衣袂,莫无忧纠结片刻,最后作罢。
“莫非会是黑袍人吗?”
此事虽捕风捉影,但这片江湖本就光怪陆离。
“这尊观音像用了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方法,他将原先的玉石重铸,再变成新的模样,如此匠心独运、巧夺天工,太神奇了,实在太神奇了!”
莫非双眸金光大放,心中澎湃不已,那个沉稳、从容的布衣少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因发现宝藏而欢呼雀跃的小男孩。
“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薛宇凑过来打量莫非手里的观音像,看不出任何门道,更别说对玉石珠宝兴趣缺缺的傲阳。
可莫无忧却不同,莫非三言两语便点醒了莫无忧,再次细究,他立马洞悉了观音像的独到之处,并且还发现了极为关键的线索。
“这尊观音像不是雕刻而成的,是浇铸而成的,难怪这脸能换的天衣无缝,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能熔炼玉石的秘法,怪哉,妙哉!”
“等会,这……这观音像里面怎么有东西?”
莫无忧从莫非手里接过观音像,旋即将其摆弄至某个角度,众人透过光线,隐约发现观音像内竟然藏着半块令牌!
“家主玉牌!”
卞生花再也无法淡定,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接过观音像上下观察,再三确认观音像内的半块玉牌就是那另外一半的家主玉牌。
众人兴高采烈,这意味着卞家家主继位人选尘埃落定,卞生花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然而卞生花却逐渐收敛笑容,他意识到考验才刚刚开始,他还没有笑到最后。
“有什么法子可以取出玉牌?”
此话一出就连莫无忧都愁云满面,他再度细致入微的观察观音像,试图发现不同寻常之处,可最后除了唉声叹气外,没有任何可行之法。
蛮力击碎显然不可取,找些能工巧匠或许有门道,但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出现差错,毕竟家主玉牌和南海玉观音融为一体,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好在莫非及时拨开云雾。
“我知道一个人,或许有办法。”
莫非此话一出立刻让众人柳暗花明,重燃希望。
“此人身在何处?”卞生花激动问道。
“就在此地。”莫非回道。
“何人?”卞生花再问道。
“「洞庭阁」的兰旭先生。”莫非回道。
“「洞庭阁」?兰旭先生?”
卞生花疑惑看向莫无忧、傲阳和薛宇,三人皆是摇头表示并未听过这个名号。
“兰旭先生是最近在「默」行声名鹊起的名家,他为人低调、不喜抛头露面,所以武林中并没有太多关于兰旭先生的传闻,你们自然没有听过。”
莫非娓娓道来,讲述时面带崇敬,看来这位兰旭先生在「默」行是位了不得的存在。
“那我们现在去来得及吗?”
“试试运气吧!”
莫非话音落下,包厢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