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露出得意之色,阴笑着点了点头。
陆元见状,脚下一踏,伸出手臂,一把将国主手中的长剑夺下,道:“国主,您堂堂一国之君,就算要死也应该死于战场,怎能自尽?”
“陆兄弟,近卫军追随我多年,反正都是死,不忍他们枉送性命...”国主叹道。
巴恩见陆元阻拦,脸色一沉,伸出马鞭指着山上众将,喝道:“伪君!你这般拖延,就不怕我反悔,一声令下灭了你们所有人吗?”
“区区乱党,居然在此大义凛然的说国主是伪君,真是笑话!”陆元俯视着山边的巴恩,道。
巴恩听后,马鞭直指陆元,态度嚣张,走上几步,道:“我本让化骨老翁捉了佟国维,就不会演变到现在这样的境地,现在你又阻止国主自刎,一次次破坏我的计划,今日其他人只要归顺,都能加官进爵,唯独你不行,老夫抓了你之后定要关入大牢严刑拷打!”
陆元见巴恩越靠越近,心中一动,对一旁的国主附耳道:“陛下,你且跟他周旋,晚辈自有退敌之策。”
说完,陆元便朝着营地后方退去。
国主瞥了陆元一眼,心中纳闷,面前就是三十万大军,他如何退敌,但死到临头,还是愿意一试,随后俯视山下,朗声道:“巴恩,我待你不薄,你武功平平,我却让你做将帅阁阁主,既然你要做国主,也未尝不可,但你为何杀害如此多的本国将士?害我西域元气大伤?为何又要为难朕的佟儿?”
阁主巴恩戏谑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你过去那几个皇子都是我一个个谋害的,你以为将这最小的皇子送出宫外驱逐就可以保他性命?却不知羊入虎口!愚蠢至极!”
“什...原来是你这乱臣贼子!”国主勃然大怒。
佟国维这才知道,为何当年国主冷脸将他驱逐出宫,心中多年的心结缓缓释然。
...
另一侧,陆元手握一根长矛,牵过一匹黑马,缓缓拉到西面,身子藏于马下,双脚夹着马肚稳住身子,左手一拍,黑马吃痛,从侧面朝山下冲来。
山下的一众叛军见黑马奔腾,马背却无人,只道是脱缰的战马,这在军中是很常见的事,故谁都没有多加留神。
当陆元的战马与叛军不过百步之遥之时,叛军中,不少人发现马下藏着一人,连忙大呼起来。
山腰的副阁主指着黑马,喝道:“快抓住这小子!”
山上国主等人见陆元只身进入敌营,无不替他倒吸一口凉气。
吕雪见状,更是脸色刷地煞白,一颗心骇地突突乱跳。
陆元左手抓住鬃毛,翻身而上,纵马朝向巴恩冲去,眼见距离越来越近,不过五十米之距,右手长矛朝阁主巴恩掷去。
长矛在空气中发出嗖的一声长啸。
巴恩身边的叛军抢上一步,举起木盾,欲阻挡这长矛,只听得啪咔一声,长矛穿过木盾,有将那握盾之人射穿,一往无前的朝巴恩胸前刺去。
巴恩也算眼疾手快,手中马鞭一抖,击在长矛之上,以鞭卸力,这是巴恩曾经征战沙场练出的本领。
却不知陆元内力雄强,长矛附上内力之后,速度与力道更是惊人。
长边击在长矛上,长矛只是轻轻一颤,却并未改变方向,巴恩身子一侧,勉强避开要害,长矛在他胸前划出一道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