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与李玄澈的那段情实在是太久远了,她完全记不起很多细节了。但周粥的潜意识仍旧十分抵触李玄澈。
party的酒大多是香槟,还有些啤酒,都是周粥以前很喜欢的。但现在周粥闻着却想吐,她急匆匆放下酒杯,借口去卫生间走了出去。
苏穆尧正被龙凤胎兄妹拉着聊天,他被灌得厉害,一时无暇顾及周粥。
龙凤胎和李玄澈打了一手漂亮的配合。
“粥宝。”李玄澈叫周粥的小名。他拦住刚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周粥。
李玄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批男人,周粥并不愿意搭理他,她要走却被李玄澈抓住了手腕。
因为周粥的这一举动,李玄澈微微有些动怒。
他是标准的蛇系美男长相,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最令人恶心,一是前任回头,二是前任问候。周粥本就被孕吐折腾,听见前任李某叫她的小名胃里更加翻腾。
这个小名实在是太亲密了,赵女士都很少会叫她粥宝,而在高中时候,李玄澈是叫这个名字最多的人。
“粥宝,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怕什么来什么,前任问候立马到位。
“有病。”周粥没忍住小声回嘴。
高中时候的周粥根本不懂事,被李玄澈的完美皮囊所吸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李玄澈是周粥的第一个男人。
也是那个疯狂pua周粥,言语攻击她,并不断告诉她“我现在这样对你都是为了让你记住以后不要随便相信男人,是为你好”的男人。
周粥曾经发誓,这辈子再遇见李玄澈必将他大卸八块。
十年后,此刻,李玄澈就站在周粥面前,她还必须与她虚与委蛇。
如果是周粥自己,她很确定她立即会和李玄澈撕破脸。可现在李玄澈是穆尧的甲方爸爸。
周粥默默深呼吸,皮笑肉不笑地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关心你。”
李玄澈的嘴巴说着谎,他的眼神却在周粥肆无忌惮地流转。他显然听见了周粥骂他有病,却像是得了乐趣一样,居然变态地觉得很开心。
李玄澈疯狂的占有欲这些年一点都没有减少,他的情绪变化及其隐蔽。周粥皱着眉头将他细微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默默后退一步。
她绝对不能让李玄澈知道小小粥的存在。
“别怕,粥宝。”李玄澈步步紧逼着,他就是只无比危险的豺狼。
分手十年了,再见时还是若无其事地靠近周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太令周粥气愤,背脊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冒了起来,好在周粥已经不是年幼无知的少女了。
“玄澈哥哥,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嗯。”果不其然李玄澈默默地后退一步。宇宙无敌李玄澈,最怕女人夹子音。
“玄澈哥哥有病病,要吃药药吗?”周粥直勾勾地盯着李玄澈,红唇微启,以进为退。
她太清楚不过,李玄澈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李玄澈抿着唇没搭话。一步步地靠近周粥,他想要“攻击”周粥,却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电话那端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走的很急。
目送李玄澈离开,周粥才感觉到自己有些脱力。
周粥在阳台透气,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苏穆尧叫她的名字:“粥粥。”
转过头去,周粥发现苏穆尧好像喝多了。
苏穆尧的步伐已经不太稳了,周粥接住他。苏穆尧几乎是醉倒在周粥肩上。
他的眼光其实还清明着,嘴里的话却不像那么清醒:“粥粥,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啊?”
苏穆尧的话问得无厘头,周粥噎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很快接了下一句:“我刚刚都看到了。你和李玄澈。”
“我们只是朋友。”周粥不知道怎么解释和李玄澈之间的恩怨。
她非常非常非常不想自己的关系使苏穆尧前期所有努力都白费。
在她的认知里李玄澈就是一个公私不分的非常极端的人,周粥仍记得她第一次和李玄澈提分手的时候,他直接开车撞向了高速盘山公路护栏。
可显然苏穆尧并不这么想,他道:“我和你也是朋友。”
苏穆尧根本没有喝醉,他只是在借酒装疯罢了。
周粥有点生气,想推开他,却被苏穆尧圈的更紧。
他在她耳朵边上呵气,哑着嗓子无可奈何地问她:“周粥啊周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求求你,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