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不得好死!”贾张氏哭声戛然而止,凶巴巴的瞪一眼许大茂。
“老嫂子,我带你去秦大夫那看看伤势吧,老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易中海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说到底人是受伤的,哪能大半夜的在这受冻。
“我不走,还没说清楚,医药费谁出?”贾张氏扭着肩膀,不让一大妈碰她。
“别看我,猪耳朵的事我还要追究呢。”
苏长山抱着胳膊,他就看看贾张氏到底能有多无赖。
“我出,医药费我出行了吧。”易中海说。
“不行,你出钱只能算你心意,我要苏长山赔。”贾张氏打了个哆嗦,心里一横,冤有头债有主,她还是很讲理的,该谁赔就得谁赔。
“易中海,她我门口泼洗脚水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说没有证据吗,现在有证据了,你有什么说法?”苏长山说道。
“我是来给刘良江的葡萄树浇水呢,谁往你门口泼水了。”贾张氏自然不肯承认。
刘良江是苏长山的隔壁邻居,她这么说,自以为是没有纰漏的。
但是大家都不傻,二大妈撇了撇嘴,要说这贾张氏可真不省事,一把年纪了何必这么折腾。
“这件事还不能那么早下结论。”易中海睁眼说着瞎话。
“要说睁眼说瞎话,谁也比不你。她偷我家的猪耳朵,这事你怎么看?”苏长山冷笑着搓了搓手,不断的把问题抛给易中海。
“这件事她有错,但是她毕竟年纪大了,你不该放那么狠的夹子,你是捉耗子呢还是坑邻居呢?”易中海一副苦恼的样子。
“你可真会转移话题,照你这么说我得跟她道歉了?”
“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但你这事有点过了,这样吧,你先拿钱让老嫂子去医院,回头我监督她给你道歉。”易中海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的公道不在你这,我去找秦所长聊。”
“苏长山,院里的事有我在呢,你找小秦干嘛?”易中海急忙拦住,秦所长要是过来,这事性质说不定就变了。
“要不这样吧,老嫂子,这事确实是你不对,苏长山赔你钱的事先放一放。你先去一趟医院,我再跟苏长山聊聊。”易中海知道苏长山说得出来就干得出来,还是早点息事宁人比较好。
贾张氏一愣,哭天抢地的叫嚷起来。
语言这方面,贾张氏虽然没有什么墨水,但是凭借多年泼妇经验,屡战屡胜,她早已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叫嚷起来一个小时不带重字的。
这方面别说苏长山不是对手,就连二大妈三大妈也甘拜下风,二大妈三大妈嘴皮子工夫也都不是善茬,可是遇到贾张氏之后,都偃旗息鼓,退隐江湖了。
苏长山不想听她继续胡搅蛮缠,一手摸到大笑符,把施展对象定为贾张氏。
大笑符随即消失在指尖,像一缕风尘了无痕迹。
顷刻之间。
院落安静了。
贾张氏瞪着眼,发呆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
她笑的诡异,大哭大笑之间,仅仅那么一息之隔。
她笑的可怕,两眼瞪直,嘴巴张大,双下巴使劲往下耷拉着。
她笑的疯狂,两手乱舞,嘹亮的笑声,毫无间隙的响彻在夜空中。
正常人笑,眼睛弧度都会变得柔和,哪见过她这么瞪着眼笑的,玛依莎有点害怕,躲到母亲怀里。
她的心灵有了一个创口,第一天来到四合院,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环境漂亮,邻居和善。
可是白天看着还好好的贾张氏,竟然是个坏人,不光在长山哥门前泼水陷害人,还偷他的猪耳朵,人家防老鼠的,她给踩了,还讹人要医药费。
她真的无语惆怅,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