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舒看着已经快要把持不住,飞扑到纱衣女子身上的明清,叹了一口气,然后念了个诀,然后一下子用手掐住了明清的右手中指。
“诶呦,疼疼疼!”
明清的哀嚎声随着李望舒的动作而响起。
李望舒看着眼睛已经恢复清明的明清,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明清那已经被自己掐青的手指。
放开了明清,李望舒微斜侧过身,挡在了这纱衣女子和明清的视线交汇处,然后开口:
“姑娘,你是谁,为何用歌声魅惑人心?”
那个女人眼神微抬,丝丝媚意从她那好看的眼眸中流出,她嘴里面的歌谣也更加哀伤悲凉。
李望舒掐了个诀,确保自己的神智清明,然后毫不畏惧和这个纱衣女子对视。
一曲终了,这个纱衣女子看着李望舒的神色依旧清明,眼神中流露出微微的错愕,她专注的打量了一遍李望舒,然后停下了自己拨弄琵琶的手,然后微微俯身,朱唇轻启,声音如珠落玉盘,十分动听:
“奴家十三娘,见过二位贵客。”
十三娘?
不知怎么,李望舒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而李望舒身后的明清一听这个纱衣女子这样说,立即强撑着站起身,手上十分费力的拿着自己的灵剑,剑锋冲着那个纱衣女人:
“妖妇十三娘,你作恶多端,还不束手就擒!”
虽然李望舒现在和明清是同在一条船上的战友,但是看着明清那个连剑都握不住的样子,李望舒都觉得槽多无口。
束手就擒?
现在这种情况?
你站都站不稳,对方脸上一片游刃有余,而且这纱衣女子显然有大招,甚至不止一个大招。
这种情况下你叫人家束手就擒?
什么菜呀喝成这样?
相对于李望舒的内心吐槽不止,纱衣女子显然不想搭理明清,她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明清,一双美目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望舒身上。
李望舒看到那个纱衣女子这样看自己,便开口道:
“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我?”
“这位小姐,您像奴家的一个位故人。”
“故人?”
李望舒看着面前的纱衣女子问道。
那个自称十三娘的女人点点头,眼中居然流露出一点怀念之色:
“是一位很好的故人,只是现在看不到她了。”
李望舒这边还要在问些什么,那边的明清却忽然发难,直接一剑刺向粉色纱衣女子。
粉色纱衣女子丝毫没有惊慌,素手撩动琴弦,只听得琴弦发出一声争鸣,明清就好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拉扯,一下子飞出去好远,明清的身体撞在石壁上,然后又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李望舒看向十三娘,发现对方的手还放在琴弦之上,似乎还要给明清致命一击。
李望舒立即开口对十三娘说:
“这位姑娘,请住手。”
十三娘听到李望舒这样说,竟然真的给了李望舒这个面子,她的手虚虚搭在琴弦上,福了福身,珠圆玉润的嗓音带着歉意:
“是奴家唐突了,只是奴家素来胆小,看到公子刚刚冲过来了情急之下,用了些小伎俩自保,还望两位贵客饶恕奴家无礼之罪。”
“你!”
明清被十三娘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绿茶行为给气的不行,当即又狠狠的呕出一口鲜血,然后还想那着长剑和十三娘大战几回合。
李望舒直接走到了明清身边,用力把明清扶起来的同时也不断警告明清——
“现在我们在他们的地盘上,还是小心一点,不要轻举妄动!”
也许是李望舒身上那种气势镇住了明清,接下来的时间明清老实了很多,对待十三娘也不再喊打喊杀,而是老实的站在李望舒的身后,神情甚至可以说是乖顺。
李望舒:“这位姑娘——”
粉色纱衣女子微微勾起唇角,原本就妩媚至极的面庞更添风情,她娇声说道:
“请唤奴家十三娘。”
“好,十三娘,敢问你到此而来,究竟所谓何事?”
十三娘听到李望舒这样说,就轻启朱唇道:
“奴家此番而来,是接到主人的吩咐,请两位贵客前去与主人会面。”
李望舒看着十三娘一直都没有从琴弦上拿下来的手,心中不禁计较——
请?
说的好听!
恐怕只要我们说出半个不字,这个“请”就要变成“绑”或者“杀”了吧。
“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的名讳尊贵之至,非奴家如此卑贱之躯可以轻言出口,不过两位贵客只要亲自一见,自然就会知晓想要知晓的一切。”